那会是什么?金丞算是被这个鱼钩给吊住。
“好了,你们别都在这里守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白洋烧得眼角微红。
金丞很不放心:“要不……我留下?”
“不用不用,这里有我呢,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唐基德打鸡血一样主动,大包大揽地说,“我照顾白队,你们都走。”
“我也走?”屈南指了指他自己。
“你留在这里会耽误病人休息,南学长你也走。”唐基德坚持。
陈双这会儿开口,用询问屈南意见的口吻:“要不咱们先去给白队请假。咱俩老在这里说话确实……”
“你俩何止是说话,你俩干点什么我不知道。”白洋微微呻。吟了一声,像是后背疼。
金丞一听,再一看陈双脖子上的红斑,得嘞,刚才南学长一定干了一些……光天化日的虎狼之事,给人嘬了。
屈南被拆穿,不仅不生气反而扭头看向陈双,握着他的手倾诉:“又又,你看他……”
“白队又没说你。”陈双被人嘬了,还劝,“咱们先走,等晚上再来送饭,我回去炒几个菜。”
这亲亲热热的过火劲儿落在金丞眼里,怪不得白队轰你俩走呢,白队这么个单身禁欲主义才不容忍你俩速度与激情,听你俩卿卿我我。刚好,时候不早了,金丞也跟着一起离开,并且把牛奶留给了基德和白洋。
回本科生宿舍这一路,他心情很沉重。
4天之后他们就要动身,去北体,本该是好事,可金丞又担心学生会的篓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周高寒专挑人家身体不好的时候搞事。
回到宿舍后,祝白白拿着两瓶饮料走了过来,很正经地板起面孔:“这个,给你。”
“给我?”金丞笑着掐他下巴,“宝贝儿怎么这么好?”
“你不要动手动脚!严肃点!”祝白白生怕他把自己玷污了一样,“这个是庆祝你进入国家队的祝贺礼。希望你戒骄戒躁,再续辉煌,早日为国争光。这次集训你和江言一起去,希望你能照顾一下他。”
目光投向大师兄,祝白白也不懂他怎么突然就烧了。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干杯。”金丞一高兴,兴奋地搂着祝白白亲了一个,就落在祝白白的颧骨上。祝白白嗷了一嗓子就跳开了,倒是床上装睡的江言缓缓睁开了眼睛。
再没有人管管风尘,这风尘就要欺压别人去了。
宁可他欺压自己,也不能让他欺压别人。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到了晚上,金丞哪儿也没去,就在宿舍里盯着金贵的大小姐,怕他有个闪失。那个外国网站他也挨个儿查了英文,确确实实是个基因罕见病的主页,网站的初衷是呼吁大家重视起来,并且正在征收愿意试药的临床病人,有副作用但免费。
金丞时不时看看江言,更加沉重。算了吧,他可不想让江言去当什么免费的试药病人,不如直接花钱打针。大不了,自己再多资助一些。生病的人最可怜,人总不能走投无路。
第二天一早,江言还没睡醒,但微微察觉到有人在动他手臂。
“你干什么呢?”睁眼后他抓住了小偷小摸的金丞。
“给你量量体温,你老实点儿!”金丞用手背贴他大臂的内侧,“你别怕,已经不烧了。”
“不烧了又能怎么样……还不如烧死我。”江言又虚弱地躺了回去。
金丞猛地抖了一下眉梢:“你再瞎说我揍死你!”
“得了,没有名分还要被揍死,我可真可怜。”江言捂着心口,“你还总说我是林黛玉,哪儿是什么林黛玉,林黛玉能有我这个待遇?呵呵,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男宿舍袭人。”
“就你能说,我说不过你。早饭吃什么啊?我去食堂打饭。”金丞听他又开始阴阳怪气,嗯,这是好了。只不过不等江言报菜名,金丞的手机又震起来,这回他只看一眼,撂下一句让祝白白帮忙打饭的话,跑了个无影无踪。
祝白白到宿舍门口看看,扭头问:“师兄你想吃什么?”
“你自己吃,我出去一趟。”江言一个灵活翻身从上铺下来,套上了白色队服。一眼没看住,风尘又要出去溜达了。
金丞照直了往东校门方向去,跑得太快,可喘气声都那么好听。越跑越近,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很好认,挑染的头发利索又刚劲,叼着烟就不像什么好人。
“你还知道来看我呢!孙子!王八蛋!”金丞上去就是一脚。
姜信鸥被他这么一踹,烟掉了,但也没生气:“你他妈还记得兄弟?上首体大享福了吧?”
“滚你大爷的。”金丞又一拳,正山武校的光辉岁月历历在目,“你怎么还染头了?寒碜死了!”
姜信鸥就是他高中时期最好的兄弟,两人在学校里都是横着走,一个跆拳道一个散打,学校里不顺眼的人他俩直接围。毕业之后两人分开,再见面这家伙居然还挑染,打定了往不好惹的路线狂奔。
姜信鸥拨弄了一下发梢,从兜里甩出一包烟来。对旁边一个小个子说:“会不会点烟啊!”
他这样一瞪,金丞才看到他带了个人过来,瘦瘦净净摆明和姜信鸥不是一路。就是因为太不像了,金丞才没认出来,叼着烟问:“你朋友?”
“学校里的,一脚踹不出屁来,当个跟班儿还行。”姜信鸥又把打火机甩给金丞。
金丞熟练地点上烟,好久没抽他都忘了这滋味,眯着眼在烟雾里看他。和曾经的兄弟一聚头,他那副校霸的姿态活灵活现地上了身,还往人家的方向弹了下烟灰:“叫什么?”
那男生插着兜,瞥了一眼说:“陈渡。”
摆明了不想人,金丞受不了他这毛病,走到面前捏住他下巴。烟头都快点到陈渡的鼻尖上了,金丞才恶霸地开口:“你啊,你就庆幸吧,我现在都上大学了,不搞从前那一套。不然就你这德性的,见一次打一次。打定了。”
“你们正山武校的,就会说这一句是吧?”陈渡也瞪过来。
金丞给他下巴捏红,像个歹徒:“有意见?怪不得姜信鸥揍你,我也想揍。”他把烟吐在陈渡的脸上,看陈渡呛得咳咳咳,金丞就笑,“也就是我现在不愿意动手。”
姜信鸥弹了弹烟灰,笑着问:“上大学就是不一样了啊,我都快不认识你了。鸟枪换炮,你跟个文明人似的。”
“那我总不能在大学里打打杀杀,我还马上集训去呢,去国家训练基地。”金丞把陈渡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