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但情感联结却真挚、自然地发生了。
我们可以是一纸婚约之下最亲密的朋友,也可以是打着伴侣名号的家人,无论什么样的感情,对
他而言都很珍贵。
祝知希忽然想笑。不用说这个完全在状况外的“证婚人”了,全世界,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能
听得懂这段求婚吧。
可他没有笑出来。他怕自己一笑,眼泪先掉了。
而他甚至没弄明白这眼泪为何而来。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都是一团乱麻。
他拿起玄关上的那瓶酒,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尽管如此,尽管祝知希根本理不清思绪,却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一—他不想让傅让夷等。
喝完后,他放下酒瓶,攥了攥微微发抖的手,伸出来,抬头看向傅让夷:“我愿意。”
傅让夷明显愣了一秒。
“快点呀。”
他这才低下头,为祝知希戴上了那枚戒指,第二次。这一次明显动作更慢、更小心。
而他这次也没让傅让夷主动提,自己自然而然地拿起另一枚。戴之前,他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
瞅了瞅,忽然吸一口气,大喊:“他们把数字刻错了!”
“什么?"
现场的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祝知希却嘻嘻地笑出了声:“骗你的。”他说完,又冲证婚人笑,“还有你。”
这么一回头把他也吓一跳,证婚人满脸都是眼泪水儿,亮晶晶的。”不是,他跟我求婚,你哭什么啊?”看把你感动得,这么稀里哗啦。祝知希摸不着头脑,“你
听得明白吗?”
证婚人拿工作服擦擦眼泪,吸吸鼻子。
我是被你老公熏的!
祝知希又回头,抓起傅让夷的手,像第一次在相亲时那样,两手抓住:“你的手好冰呀。我给你
暖暖。"
傅让夷盯着醉醺醺的他,还有那一枚看上去很容易丢的戒指,轻声提醒:“快给我戴上吧。
“哦,好。”祝知希笑嘻嘻地拿好戒圈,对了好几次,终于戴上,又拉起他的手,对着证婚人
问,”我老公戴这个好看吗?”
证婚人涕泗横流地点头:“好看,太好看了。”
祝知希又笑了:“我也觉得,好好看。“
下一秒他就像个软脚虾似的,栽到傅让夷怀里。这次没在装,是真的醉了。
“哎呀,祝先生好像断片儿了。”证婚人说,”我还想说让您二位接个吻呢。“
接吻?
怎么可能。
傅让夷把人半揽在怀里,看了一眼还在流眼泪的事后诸葛,觉得他也挺惨的,跟着见证这出闹
剧。
于是他道了谢,把祝知希扶到沙发上,看他躺好后,回到书房,拆了箱子,拿出几包之前送同事
的喜糖,递给送货员,送他离开,又以小费的名义给发了个大红包。
等回到家里,他意外发现,祝知希竟然又坐了起来。
他很安静地靠着沙发靠枕,红着脸,眼珠子还是透亮,只是没有聚焦,像是在走神似的。
“要不要回房间睡觉?”傅让夷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我扶着你回去。”
祝知希垂了眼,视线恍惚间抓住了目标,孩子气地笑了一下。
这一瞬间傅让夷产生了一个奇妙的猜想。这是不是才是祝知希真正喝醉的样子。很安静,很乖,
不说话。
他也静静地望着,直到祝知希伸出滚烫的手,捏住他的脸颊。
傅让夷皱了眉,也握住他手腕:“你干嘛?”
祝知希又笑了。
长震动再次出现,还是祝知希的手机,响个不停。但他似乎一点也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