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把兔子捧起来,亲了亲,很轻很温柔地对他说:“宝宝,继续标记我吧,我很喜欢。”
兔子小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然后抬起脚,用下巴蹭了蹭傅让夷的嘴唇。
“舔舔我。”傅让夷说。
蹭到一半,祝知希晃了晃耳朵尖,但并没有照做。这令傅让夷有些沮丧。他试图搜索怎样才能让兔子舔自己,检索后的结果大差不差——让兔舒服就行。
回到家里,傅让夷专心致志地钻研起如何让兔子舒服的课题。
“我摸摸你?”
祝知希坐在书桌上,直着上半身,用圆圆的眼睛看他,不置可否。傅让夷试着用指腹揉他的额头,渐渐地,小兔低下了头,露出软软的后脖子。
“然后往下……”傅让夷眼睛瞟着撸兔攻略,手指向下,抚摸几乎不存在的兔脖,再向下,到圆乎乎的兔背上。
他发现,在他的抚摸下,坐得笔直的祝知希渐渐地趴下来,最后变成了一张软趴趴的兔饼,任由他揉搓后背和屁股,那坨毛茸茸的小尾巴轻悠悠晃动,竟然还开始磨牙了。
“这么舒服吗?”傅让夷趁机引诱,“那……要不要舔舔我?”
这次他得逞了。小兔子张开嘴巴,伸出粉嫩的舌头,悠闲地舔舐傅让夷的手心。
和小猫小狗的舌头不同,小兔舌头没有倒刺,也不粗糙,柔软又湿滑,触感非常奇妙。
傅让夷很想伸手捏住他的舌头,但怕祝知希生气,只好作罢。
“乖宝宝。”他不断地抚摸着兔的后背,轻声细语哄着,“希希,你真可爱。”
没多久,小兔饼被摸得产生困意,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傅让夷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小兔牙。这简直和平时看祝知希打哈欠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小兔子,傅让夷舍不得移开眼睛。他悄悄拍了很多照片,视频,选来选去,还是用他趴在自己肩头那张做了新头像。
关掉手机。下巴尖抵上桌面,傅让夷安静地看着自己的老婆。过去他并不喜欢这种小小的动物,可爱的也不是兔子,是祝知希。
祝知希变成什么小动物,一定都非常可爱。他甚至想,就算一觉醒来,祝知希变成一条小毛毛虫,他可能也能发掘出毛毛虫的萌点,好好把它养大,养成蝴蝶。
工作电话打破了傅让夷的毛毛虫幻想。他叹了口气,开机,工作。
[张晓琪:老师,可以给您打个语音电话吗?我怕我发文字说不清楚。]
傅让夷看了一眼在自己手边呼呼大睡的祝知希,戴上了耳机。
[导师大人:你发语音吧,我文字回复你。]
学生的论文一改就是一下午。他时不时瞥一眼祝知希,睡了两小时后,兔子就醒了,懵懵地坐起来,耳朵也乱七八糟的,坐了一会儿之后,他抬起爪子,低头揉搓眼睛,认认真真给自己洗脸。
又一个学生找过来。傅让夷没办法,收回了观看兔知希洗澡的视线。
学生发来了一个图片压缩包,傅让夷盯着屏幕,伸手摸鼠标,谁知却抓到毛茸茸的一小团兔标。
“嗯?”他低头一看,祝知希趴在了鼠标旁边。
“抱歉,摸错了。”傅让夷松了手,握上鼠标操作。
打开图片,他很认真地检查学生绘制的图,看了一会儿,果然找出问题。得给他圈出来。他伸手握鼠标,又握上毛茸茸的兔标。
怎么回事?这次他确信不是自己的问题,鼠标的的确确变了地方,或者说,被挪动了。
“你这是兔占鼠巢吗?”傅让夷笑了,用手指碰了碰小兔耸动的鼻尖。
终于发现了吗?祝知希咬了一口他的手指。光顾着工作,把我晾在一边这么久。这是虐待兔子。
“又咬手,不开心?”傅让夷把他弄到左手边,一边撸兔,一边工作,“乖,再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工作状态的傅让夷摸兔子有些没轻重,也不会随时停下来,就盯着屏幕前前后后地撸着。
祝知希一开始很舒服,磨着牙齿,咕噜咕噜,到后来,傅让夷越摸越过火,甚至还轻轻拍打他的屁股,揉他的尾巴底部。这太刺激了,祝知希感觉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了……
他趴在桌上哼哼唧唧,轻轻地撅了自己的屁股。
就在这时,撸兔子的动作停止了。小飞兔从云端啪叽一下摔了下来。祝知希抬头一看,傅让夷看论文入迷了,还皱起了眉。
快摸我呀。
没办法,祝知希舔了舔他的手指,作为提醒。
“还想要?”傅让夷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摸起来。
于是祝知希再次变成一摊兔饼,还是板鸭趴的姿势,融化在丈夫的手掌下。
好舒服呀。祝知希闭上了眼睛。可下一秒,一根手指忽然伸到他的屁股后头,拨弄他的尾巴。
不可以!他往前拱了拱,可没能逃过人的魔掌。傅让夷居然从后往前,一下下地拍他的屁股。
“这样舒服吗?”傅让夷似乎忙完了,靠在椅子上,一边拍他,一边歪着头观察,“我搜到说这样会很舒服。”
一点也不!谁说的……祝知希咬紧了兔牙,浑身酥酥麻麻,好像有电流窜过似的,他感觉头晕,小肚子也涨涨的。不知不觉间,他迷迷糊糊翘起了屁股。
不知为何,祝知希脑子里冒出了第一次易感期的傅让夷。他智商下线,傻乎乎地冲他说“生宝宝”。
[兔子……很能生。]
现在的祝知希就是兔子。
尾巴被拍得直打颤。昏昏沉沉地,祝知希脑子里冒出奇怪的画面。他缩在窝里,窝边围着一群毛乎乎的小兔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