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为鸡排和饭团的重量辩论起来,辩着辩着就打起来了。
刚走到体育馆门口,就听见里面熟悉混乱的吵闹声。
白井空子下意识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哈哈,蠢猪阿治,最后一个饭团是我的了!”宫侑得意洋洋地朝宫治炫耀手里的饭团。
宫治眼尖地瞧见门口来了人,刚要出口提醒,却见宫侑把手一扬,一把糊在了白井空子的脸上。
那一剎那,体育馆瞬间鸦雀无声。
寒气沿着脊椎爬满了宫侑全身,他僵硬地转过头,要哭不哭地哆嗦着唇,“北、北前辈,您说过用球砸头挺好的,那用米饭砸也可以的,对、对吗?”
宫治:……
角名:……
粘腻的米饭糊满脸,和鸦羽墨色的发尖紧紧相黏在额头,仿佛被蜘蛛在脸上结了个网般难忍无比。
白井空子后悔了,她不该祈祷今晚不换回去的,她思念的米饭以另一种形式来到她嘴边。
脸上的饭团还温热着,她的心却无比冰凉。
她想念黑尾同学了,想念安静的研磨同学,甚至连吵闹憨憨的山本同学和灰羽同学她也想念。
音驹!她想回音驹!
稻荷崎
把饭团糊到北前辈脸上的那天,宫侑觉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
他的双胞胎兄弟连后事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但是北前辈一言不发顶着满脸的米饭走出了稻荷崎体育馆。
没有正论,没有说教,没有可怕的眼神。
北前辈非常平静地走出了体育馆,甚至连浪费食物这种话也没有说。
宫侑和宫治面面相嘘,谁也搞不懂北前辈在想什么。
“北前辈不会被气傻了吧?”宫治猜测。
“难不成是被排球砸中的后遗症!”宫侑崩溃大喊,吵得整个体育馆都是他的大嗓门。
与其这种死寂的波澜不惊,宫侑还是更期望北前辈骂他一顿,让他心里更好受。
不知道是不是北前辈恋爱的缘故,总感觉北前辈像是变了一个人,city味浓厚地惊人。
角名掏了掏耳朵,冲着那边大喊大叫的宫侑翻了个白眼。
他知道阿兰有时候会和北前辈一起回家,早已要到了北前辈的家庭住址。
虽然跟踪别人很不道德,但是角名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能打听到北前辈的神秘女友、抓到北前辈弱点的机会!
白井空子一把将米饭从脸上薅下来,本想直接扔进垃圾桶,但满手黏糊的米饭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海苔碎味。
算了,蒸熟的米饭总比泡面和便利店面包好吃。
白井空子把手心里的米饭吃的干干净净,在体育馆后面的水槽前洗了很久才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