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呲着牙笑的照片被放大,清清楚楚地袒露出来,异常显眼。
研磨扶额,“如果我知道她当时是做这个,我说什么也不会拍的。”
面对大将优的嘲笑,黑尾尽力维持冷静,毫不客气地直戳他心肺,“我们还有经理做这个,你女朋友肯定没给你做过吧?哦,应该是前女友了。”
大将优:“……”死猫!
东京作为举办地多拥有一个名额,前两个名额被井闼山和枭谷获得,而这个名额就从音驹和户美中决出。
说实话,柴崎澪并不太看好音驹,毕竟音驹连续多年都没有打进过全国大赛。
“如果音驹输了,你做的一切就没有意义了。”柴崎澪颇为感慨道,心里有些为白井不值。
“不是那样的,结果不能决定一切。”白井高高举起手里的旗帜,努力地为音驹加油。
“他们在传球、扣球、跳跃,这些本身就是意义。你看他们现在不就是很厉害吗!”
白井笑着向柴崎澪炫耀排球社,身后激昂的吹奏声与赛场上奋战的队员们相得益彰。
柴崎澪是学生会会长,每天要负责很多事情,她只想看到各个社团的结果,不在乎他们的过程。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去看排球。
他们仿佛拥有魔力,感染着周围的一切。
白井还记得在赛场上打比赛时的感觉,那是一种切切实实的生活感,令人心悸。
“每个人活着都有特别的意义,无论输赢,都不能否决我们的个体性。”
“就像你一样,你就是数学才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柴崎澪道。
“那倒不是,我出生是因为我母亲和基因库的精子。”
柴崎澪:“……”
白井抿了抿嘴,“我其实想说,不需要多么出彩,不需要多么厉害,只要是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那就是一个很棒的人。”
就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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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库县体育馆内,稻荷崎对决南兔县立高中。
“北前辈,要上场了。”
“嗯。”北信介脱下外套,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奇怪的东西。
是白井空子落在他口袋里的纸张。
皱巴的纸张上写着黑色的字体,坚持、重复、谨慎,每一步都那么闪耀。
北信介眼睑颤抖,捏着纸张的指尖微凉。在他眼里,真正耀眼的人应该是像宫双子一样才对。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眼光。当他们打起排球,似乎所有的光芒都在为他们闪烁。
而他则是沉默地站在候补区,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赛场上的人来来去去。
没有人会第一眼注意到他,他恪守的一切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死板与固执。
这是北信介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其实也很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