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们独处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我说……你就真的一点愧疚的心理都没有吗?”
男人一脸坦然,“我为何愧疚?”
……
“他是怎么来这儿的?你有什么私心,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男人泰然自若,“他一向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但每每看到你就会激动得要晕过去,我觉得他该心平气和些才好,路上我见僧人无欲无求,想着寺庙又是清静之地,所以把他留下。”
他见僧人无欲无求……
他见到僧人的时候,他们没在为了化缘绞尽脑汁?
想着寺庙是清静之地……
接收了那么多出嫁无望的男人,寺庙能有多清静?
“病歪歪的人本就该多吃素,而像他这般从娘胎里就带了弱症,先天不足的,更应在佛前祈求上天垂怜,延年益寿,以免夭亡。”
“呵呵,原来你还是为他着想。”
“也不只为他,一个男人身子弱,阳气就不足,跟在妻主身边,既不能镇压小鬼,还连累妻主气运,不如到佛前去去晦。”
“真是难为你了啊。”
“妻主懂得我的苦心就好。”
“呵,苦心。”
“日后,妻主撕我的衣裳就好。”
“……我能把你撕了吗?”李萌曜实在不能忍了,“都说了是大白撕的,你怎么非说是我呢?”
“大白撕人会只撕袖口,你当它是吃素的?”
“你忘了你曾跟它说的?撕你兄弟只能撕袖口!”
男人皱眉,想了想,沉默了。
“你说文郎都妖里妖气的,为防止我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只让它撕袖口,千叮咛万嘱咐,你这个说的人倒忘了?”
男人抿唇,“是我疏忽,为表歉意,今晚任你处置。”
“……这是在寺院!”
男人一脸理所当然,“我又不信佛。”
……
原以为躲出来能轻快些,谁料更难搞。
“妻主!”
一声哀哀的唤从禅房里传出,皇帝连忙转身,正要去,又被人拦下。
“我看他一眼怎么了?”李萌曜无奈极了。
男人面无表情,“昔日我在战场上伤得快要死了,也没见妻主来。”
“呃……”
李萌曜闭眼,这样对比,禅房里那个是有些矫情。
“我也不是硬要缠着妻主。”
皇帝无语,他没缠,那手在哪儿呢?
“谁知道下一场战事何时起,说不得今日就是我与妻主的最后一面。”
皇帝登时心里一酸,她对他是不是太苛刻了?
“不过这个时候,阿寿最是脆弱,他想要人陪也是人之常情。”
铁汉柔情呐,他凶狠的外表下仍有一颗柔软的心。
李萌曜连连叹气,她就不进去不陪了,里面那个再弱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像面前这个,虽身强力壮,但战场上刀剑无眼,说不定哪一回就变成鬼。
“我去陪着。”
!
男人振振有词:“阿寿每每见了妻主就激动得难以自持。”
“……可若见你,他不见得不会激动啊。”说不定一下就没了。
最后半句,李萌曜没说。
“妻主说的有理。”
“嗯。”
“就让大白进去陪着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
“大白它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