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桐与许靖也十指相扣,掌心烘出湿黏的汗意,把他们的手粘得更紧。
前边地面出现白色粉笔画的小框,蒋牧桐晃了晃许靖也的手,兴致勃勃说:「阿也,你玩过那个吗?」
「什麽?」许靖也顺着他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去,摇摇头:「没有,那是什麽?」
「跳房。」蒋牧桐过去简单示范了下,先单腿跳三格,再双腿单腿,最後双腿回跳,「就这样,你们小时候没玩过?」
许承佑嗦掉残馀雪糕,把棍子扔进树下的垃圾桶,凉凉道:「我小时候都在病床上,我哥陪我呢。」
「……不好意思。」蒋牧桐讪讪作罢,兴致歇菜,重新回到许靖也身边。
「怎麽玩?」许靖也忽地好奇问。
蒋牧桐怔住,一种被人接住的感觉悬在心口。他抬起指腹抚了抚他的脸,眼里溢出点点爱意,勾起唇角:「我教你。」
许承佑看着他们在小孩子画的方格上跳来跳去,边蹲下,努努嘴嫌弃:「天天说我幼稚,也不知道谁更幼稚。」
一声无聊的叹息卷起夜风里,流连过一簇簇树叶,消失於初秋的夜。
第二天开学日,许承佑是被蒋牧桐掀被子拽起来的。
但他理由充分。
昨晚他「被迫」加入某两人幼稚的跳房游戏,玩了一个多小时,回来玩性未消,又在手机里开房间斗地主。他运气好到爆,基本把把一手好牌,压根停不下来,硬生生玩到凌晨两点。
所以起不来情有可原。
理由归理由,他仍旧被哥哥嫂子快速打包推出门。
「不知道你们急什麽?我们是大一吗?今天不去学校问题也不大吧?」车上,许承佑非常不满地控诉。
「距离考研只有三个月了老弟,收收心吧。」蒋牧桐语重心长道。
「这是你昨晚非要在街上跳一个多小时格子的理由?」
「然後你就非要斗地主斗到凌晨两点以此报复?」
「是的。」
「厉害。」
再听他们拌嘴,许靖也不由生出些许不舍。两个月的朝夕相伴就这样结束,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勾住蒋牧桐的胳膊靠上去,蹭了蹭。
蒋牧桐偏头低声问:「怎麽呢?」
许靖也摇摇头,就这样静静地靠着。
蒋牧桐摸摸他的脸,找到他的手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