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当云水伊同往常般,关注季行止的一切罢了。
轻易便说了。
不是云锦吗?
圆月走后,云水伊坐在香案前,静静思索。
又调制了许久的香方,夜色深沉,被鱼花劝着,才上床睡去。
问梅院的灯熄得晚。
然今日的清风院,熄灯更晚!
都到了亥时末,季行止还在案前翻阅文卷。
杵着站的席风又添了一次灯油。
用拨针将灯芯拨了拨,燃着松木香的室内,便更亮堂了。
手上活虽利索,但席风的一双眼,却是眯了大半。
怎么也打不开。
可别怪他,有谁…如他一般,有个把下属当牛马的主子呢!
这些个天,他每日天未亮,便早早起了。
要帮吹雪那匹倔马饲弄吃食,还带遛弯。
等少将军起,便要跟着练身法。
当然,多是单方面挨揍。
而用过早食后,他得跟着少将军朝堂军营两头跑,不时处理些杂事,又是一顿忙。
晚上好不容易回了府,少将军在案前奋笔疾书,他也得在一旁侍候着。
少将军睡,他才能睡……
……
有没有天理!
席风觉得这种日子再过下去,他早晚得猝死。
真怀念在战场的日子啊!
虽然辛苦了点,要人命了点,但不会这样磨人!
“你若是困,就去睡吧。这儿不需要你守着。”
伏在案前的人开了口,声音低沉。
却叫席风一个激灵。
立马不困了!眼睛有神了!瞪得贼圆!
“不困,一点都不困,少将军放心,我定能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