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知晓那听得兄长近些日子总熬夜,睡不好。
好心好意地,拿了可安眠的香来送他,却得了这般指教。
想想都不开心!
气不顺!
虽然,她也知这是兄长从小到大跟在父亲身边养成的行事准则。
但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怎么能质疑她的好友呢!
哼,不理他了!
噔噔噔!季锦月便出了书房。又叫上在同席风说话的知晓,径自离开了清风院!
只留下席风满眼哀怨。
怎的回事,往日大小姐来,好说也会待半个时辰啊。
今个儿怎一盏茶功夫不到,便急急离开了?
他还没同知晓说几句话呢!
席风不知屋内事,而屋内的人,则定定盯着书案上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被落下的线香,面色无波。
过了半晌,在小厨房准备饭食的徐伯,被唤入了屋内。
季行止此时靠坐于圈椅上。
修长的手指搓揉着太阳穴,似乎这般,便能缓解些疲累。
“那日让你去查的事怎样了?”
薄唇轻启,语速不急不缓,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魄力。
徐伯:“云娘子的亲舅舅吴氏卖货时以次充好,将……现被顺天府尹收监待审。”
屋中安静,只有案几上香炉悠悠散着清香。
季行止:“你去弄他出来。”
声音淡淡,不含丝毫情绪。
徐伯诺,退了出去。
出去后,便看见席风正拢着阿五的小肩膀说着什么。
见到他出来,又立马松开。
望望天,望望地,仿佛无事发生般。
而阿五则急急忙慌地拾起地上扫帚,扫着脚下不存在的树叶。
徐伯眼观鼻,鼻观心,并没搭理清风院里这俩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