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濂声音里满是惊恐。
见此,一直愤怒脑冒青烟失了神智的季二老爷,才停下了手中烧火棍。
他用棍杵着身子,气喘吁吁!
眼眸里,依旧是想灭了地上两人的怒火。
小厮这时将房门给打开了。
光线照入屋里,将一切照了个透亮。
小厮不敢说话,他觑着自家老爷的神情,恨不得马上从这间小屋消失。
怎……怎会发生这般事呢?
季行濂的痛叫一直没停。
他的腿啊……好像骨头都出来了……
身体痛到极点,但心里季行濂也在想:
季二老爷今个儿怎会来这?
其实,季二老爷这外室,去岁他就发现了,颜色姣好,床上功夫也很不错。
他便也成了入幕之宾。
而且为了让自家亲爹也不察觉,季行濂都是挑着时间来的。
一般季二老爷每月来此六七回,都是循五六之数来。
那么季行濂便二三之数来此。
保准不会和季二老爷撞上。
所以今日,季二老爷怎么来了呢?
阿财呢?
不是让他守在门外吗,怎么没有通风报信?
许多疑惑在季行濂心里纠缠,但眼下却不敢去探究,因为还有更紧急的事要解决。
亲爹的火给灭啊!
但如何灭……可真是个难题!
季行濂只能边嚎叫,边想着法子。
“你个逆子!竟然背着我做这等之事,真是……真是白生了你!”
季二老爷指着儿子破口大骂,口水直飙,不少落在了季行濂头上。
季行濂虽然痛得厉害,但还是对钱袋子亲爹挤出一丝笑:
“爹你别气,不就是个女人嘛,这不要多少有多少……你想的话,我让整个扶柳坊的娘子都来陪你……”
对于花丛中浪荡的季二少来说,女人是最不重要的存在。
自己亲爹完全没有发这么大火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