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也太难伺候了!竟说人家做的红豆糕丑,丑?哪里丑了!哼,娘子我们再别给他做了……”
回了问梅院,鱼花小嘴就巴巴没停过。
她第一次下厨做出了如此好吃的东西,竟被人没尝过就贬低至此,实在气急!
即算那人是少将军!
云水伊满脸无奈,不做?她自是想的,但她不敢。
无论是从情面上还是理上,给人家做份糕点报答救命之恩,说出去占便宜的,可都是她。
难道真要亲自下厨给人做红豆糕吗?
躺椅摇晃,闲闲躺在老梅树散蔓的枝桠下,云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再思量,心中便愈是烦闷。
谁要给那人做吃的啊!
如此想着,云水伊兀地从椅中坐起,道:“鱼花走,咱们出去。”
她不管了,也不想再让鱼花动手做了!
直接上街买一份,他季行止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火速进京城最大糕点铺子买了份红豆糕,云水伊便不再将心思花在这上,她和鱼花七绕八绕的到了已经装修完好的香铺。
一进铺门,正在打扫卫生的两人便停下手中活计迎了上来。
“娘子今日怎滴来了?”
说话之人名为胡柳,模样娇俏讨喜,同她身旁长上几岁的何雪莲一般,是云水伊留在天香坊内做事的人。
二人都是苦命的。
胡柳父母皆亡,与兄嫂同住,寄人篱下难免看人眼色过活。
何雪莲秀才爹死,老母常年积病,家中又无男,两女子门庭难撑,日子同样艰难。
云水伊独独将这两人留于铺中,也是经过万般考量的。
她笑应两人,道:“本无打算,但今日上街突想了些事,想来同你们合计合计,看看如何准备。”
今日她虽是带着烦闷上街买糕点,却也发现较之昨日,京城街面上小摊小贩更多了些。
皆是因几日后的灯会而起。
思量着店铺如今已筹备的差不多,灯会后便要开业,能不能借这灯会,将香铺名声给打出去呢?
毕竟酒香也怕巷子深!
就她如今的小门小店,便有了一金难求的乳香,若没人知晓,那钱财也是求不来的。
“我欲要做百来份小香品在灯会上售卖,你二人可做的来?”
胡柳与何雪莲近些日子已跟着云水伊习得了不少制香本事,对之也有了一二了解,当下云水伊是想试试二人学习成效。
当然,她交予二人做的,只是基础香品,那些珍奇特殊的,云水伊自会亲自动手来。
胡柳与何雪莲对视一眼,皆瞧出了对方眼中的紧张和激动,后双双行礼向云水伊道:“愿一试!”
当初云水伊在庄子上将她们这一批人收下时就已言明,她们是要跟着学制香本领的。
且以后她们所制之香若是卖出,除了基础工钱外,还可得售利分成。
眼下,她二人先一步他人习得制香之法,云水伊又如此信任给了她们制香售香的机会,便是给了她们生财之道,怎不叫人欣喜!
何雪莲眼眶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