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萧宁远的眸色冷了冷。
玉姣在水中,悄悄地打量着萧宁远,见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沉。
一时间,她也跟着忐忑起来。
难道是自己这身份……有什么问题?
萧宁远又把目光落在玉姣的身上,他很难把眼前这清丽娇艳的小女娘,和永昌侯那张老谋深算的脸,想到一处去……这模样,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永昌候的女儿。
萧宁远开口了:“永昌候府的姑娘,给我做通房,委屈了。”
玉姣连忙说道:“不委屈。”
玉姣还在水中,人没起来,又因为怕羞,只漏出一节雪白的肩膀,乌黑的发散落在一片雪白上,又延伸到水中。
不禁让萧宁远的眸色都深了深。
他的声音黯哑,带着几分戏谑:“不委屈吗?”
玉姣轻咬红唇,低声道:“本来是委屈的。”
玉姣微微一顿,抬起头来,就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了萧宁远:“那是从前不知道爷的英姿,如今……妾只觉得,给爷当通房,那是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萧宁远轻笑一声,心中愉悦:“没想到,你倒是生了一张巧嘴。”
萧宁远微微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不敢叫你当我的通房。”
玉姣的心一提……
萧宁远这是什么意思?
睡也睡了,干抹净了,现在连通房都不叫自己当了?
那她……她现在算什么?
若是没在这忠勇候府,讨一个安身立命的名分,她回到宁远侯府,那便是更没用的弃子,甚至还会连累小娘和弟弟被人耻笑,更加抬不起头来。
眼见着玉姣的眼尾红了红,像是就要落泪出来。
萧宁远这才开口道:“抬妾吧。”
玉姣微微一愣,瞬间欢喜地看向了萧宁远:“主君是说……抬妾?”
萧宁远见玉姣那喜形于色的样子,轻嗤了一声,末了的时候又唇角微微扬起:“怎么?不愿意?”
玉姣连忙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愿意!愿意的!多谢主君抬爱。”
说着玉姣欢喜的泪水就落了下来,这面上欢喜,眼中带泪的模样,瞧着倒是更惹人怜爱了。
萧宁远的大拇指和食指,摁在一起轻微的摩挲了一下,这才继续道:“行了,水都冷了吧?出来再谢也不迟。”
玉姣看着眼前的萧宁远,迟疑了一下。
萧宁远的眉毛一挑:“怎么?怕我?”
玉姣低声嗫嚅了一句:“妾的衣服湿了,没有衣服穿。”
萧宁远随手拿起一件干净的外袍,扔在了浴桶的旁边。
玉姣伸手去够,但这伸手的时候……人就从水中起来一些,玉姣察觉到有一道深邃滚烫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颈处,她连忙把整个人缩回了水里。
仿若是受了惊就回巢的兔子一样。
萧宁远轻笑一声,便转过身去,坐在桌案前看起书来。
玉姣如释大负,连忙从浴桶里面起身,裹上了萧宁远的暗色的外袍。
外袍很长,垂下一截拖在地上,又很宽,娇小的她穿上这样的衣服,有些滑稽。
她伸手把衣袖子往上裹了裹,看着萧宁远小声说道:“主君,能不能……派人帮我去拿一套衣服?”
萧宁远抬眸,瞥了一眼玉姣,倒没为难玉姣的意思了,而是问:“藏冬。”
“主君。”藏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宁远又看了看玉姣,开口道:“你自己和藏冬说。”
玉姣连忙说道:“藏冬小哥,劳烦你去琴瑟院旁边的三号下房走一趟,取一套衣服过来?”
藏冬开口道:“是。”
等藏冬取了衣服回来。
萧宁远又对藏冬吩咐了一句:“取一些幽兰香给她,便送她回去吧。“
"是。”
……
一天之内,两次承欢,她早就是强撑着了。
好在回去的路上并未下雨,她顺顺利利到了自己的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