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程放又对着萧宁远介绍了一句:“这位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沈寒时。”
沈寒时早已起身,对着萧宁远拱手行礼:“见过萧伯爷。”
玉姣在一旁瞧着这一幕,最终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口,不看不听不问,左右那沈寒时若是不傻,也不会当着萧宁远的面,提起旧事。
她便也当不知道这件事就好。
而且本就是她的猜测,沈寒时也没有主动说明身份,她没必要自讨麻烦。
萧宁远抬手虚扶一下,让沈寒时不必多礼。
程放则是开口道:“萧伯爷来这上阳茶坊,是……”
萧宁远瞥了程放一眼。
不怒自威。
程放连忙开口道:“萧伯爷不要误会,我是想说,若是萧伯爷是一个人来的,不如同我们一起饮茶。”
他可不敢打听萧宁远的行踪。
萧宁远这个人,看起来好像和气,其实骨子里面冷厉得很。
若是得罪了萧宁远,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萧宁远没回答程放,而是直接走到玉姣的对面坐下。
这次不用回答了,程放也看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程放瞪大了眼睛……萧伯爷竟然是来找这个漂亮小娘子的,不是说他也不近女色吗?这是……什么情况?
萧宁远坐下来的时候,玉姣便发现,沈寒时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
此时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说当初悔婚,并非她所愿,但总归是她悔婚在先……她多少都是觉得,对不起沈寒时的。
如今和萧宁远一起出现在沈寒时的面前,她自是尴尬。
萧宁远看着玉姣温声道:“等急了吧?”
玉姣回过神来,连忙开口道:“还没到两个时辰呢,主君来的已经很快了。”
程放闻言,小声对着沈寒时嘀咕了一句:“主君……这位小娘子,是萧伯爷后院的人啊……看这年纪,应当不是萧夫人,应该是……他的妾室?”
沈寒时冷眸看向程放,眼神之中满是警告。
程放顿时噤声。
当着萧宁远的面去议论萧宁远后院的事情,着实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玉姣开口道:“主君,我在这茶楼里面坐了好一会儿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玉姣刚才还纠结要不要离开。
现在她只已经不纠结了,只想着赶紧离开此处。
萧宁远闻言,往外瞥了一眼,此时外面行人不少,颇为热闹。
他虽然不爱热闹,但玉姣既然提了,他也没有拒绝,而是微微颔首。
玉姣跟着萧宁远起身,准备往外走去,但起身往外走的时候,衣服勾到了椅子上,玉姣整个人微微踉跄了一下。
还没等着玉姣自己站稳。
萧宁远便伸出大手,轻轻地揽住了玉姣的腰肢。
沈寒时和程放两人,此时正起身,对着萧宁远行礼送别。
玉姣便这样,被萧宁远带走了。
下楼的时候,玉姣总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便瞧见沈寒时正低头饮茶,她心中暗道,定是自己悔婚在先,心虚才会如此。
沈寒时如今已经是状元郎,又怎会介意往事?
……
永昌侯府。
柳小娘和薛庚,正跪在大夫人李氏的面前。
今日母子两个人被唤来问责。
说是薛琅潜入薛庚的书房,毁了薛庚刚刚作好的课业。
李氏打量着神色卑微的柳小娘,眼神之中满是嫉妒。
在乡下十余年,不但没让这柳小娘变成粗鄙村妇的模样,反而叫柳小娘的身上多了恬静的气质。
“薛琅,你可知错?”李氏冷声呵斥着。
薛琅终究是少年轻狂,不肯吃下这委屈,当下开口道:“母亲,我并未去薛庚的书房,如何能毁掉薛庚的东西?”
李氏冷笑了一声:“你说没去就没去?”
“除了你,还能有谁?”李氏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