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
萧宁远可去的地方,便不多。
几个妾室,唯有玉姣,每次都能叫他舒缓。
萧宁远进院的时候,便瞧见玉姣的房内已经燃起了烛火。
立在门口的秋蘅正要开口通传,萧宁远便摇了摇头。
萧宁远走到门口,轻轻推门进去。
便瞧见玉姣此时依旧在抄写佛经,仿若并未察觉到萧宁远的到来。
烛火之下,玉姣的侧脸显得安宁美好。
萧宁远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那般昳丽妖娆的女子,可如今,烛火落在她的身上,竟衬得她身上,仿若多了几分佛性。
萧宁远不忍打扰玉姣,缓步走近了。
玉姣还在写。
但写着写着,好像手上忽然间一吃痛,忍不住地轻呼了一声,手上的笔微微一顿。
这样一来。
萧宁远便注意到,玉姣那红肿的手指。
便是此时,春枝端了茶水进来。
萧宁远已经把玉姣手中的狼毫笔拿走,拉起了玉姣的手,问道:“这是怎么了?白日里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玉姣好像受惊了一样的,把自己的一双手,缩了回来,往后背藏去,接着便惊喜地开口:“主……主君……你来了?”
萧宁远又问:“手怎么了?”
玉姣垂眸,脚尖轻轻地动了动,似乎很是不安,但还是开口道:“是妾……自己不小心,用茶水烫了手指。”
说着玉姣就抬起头来,开口道:“不过不要紧的!不影响妾服侍主君!”
便是此时,一声脆响。
是春枝放下茶水的时候,声音大了几分。
萧宁远看了春枝一眼,便见春枝一脸欲言又止。
玉姣则是给了春枝一个祈求的眼神,瞧那样子,是怕春枝说出什么来不好的话似的。
萧宁远见主仆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悄悄地眉来眼去,心中便明白,玉姣这手上的伤,应该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定有文章。
往日里,萧宁远并不关心后宅女人之间的事情。
可现如今……他正宠着玉姣,若是有人因此找玉姣的不痛快,那便是找他的不痛快了。
清晨。
玉姣服侍萧宁远洗漱后,萧宁远便离开了揽月院。
藏冬便是这个时候,跟了上来。
不等着萧宁远问,藏冬便主动开口:“主君,昨日只有夫人来过揽月院。”
萧宁远的脚步微微一顿。
藏冬小心翼翼地看了萧宁远一眼。
主君这是怀疑夫人,对玉小娘用了什么手段。
旁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他作为主君身边最亲近的小厮,自然看得清楚,主君虽然对夫人和气,但其实两个人的感情并不好。
据说……
当年主君和夫人的感情其实还是不错的,主君甚至亲自去侯府提了亲。
可是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本来郎才女貌的两个人,生了嫌隙,主君便要退婚。
但退婚不过一日的春宴上。
两个人就叫人瞧见,同宿在一间屋内。
大家只当主君和夫人是闹了脾气,如今又和好了,如此一来,两个人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亲。
其实藏冬也不太清楚这件事的内情,只知道,主君自从和夫人成亲后,就仿若变了个人一样。
对夫人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好,只不过却很少夜间去夫人屋中留宿。
瞧着好似对夫人客气又尊重,可又疏离地,不像是夫妻。
从前的事情藏冬不知道,但今天这件事藏冬却看明白了,素来不过问后宅之事的主君,因为夫人动了玉小娘,心中不快了。
要知道,在不久之前。
主君还因为玉小娘是夫人送来的人,便不喜玉小娘呢。
藏冬这样想着,便在心中暗道,往后自己也得多敬着点玉小娘,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瞧见主君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了。
……
薛玉容还没有梳洗打扮好,便听到翠珠的通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