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感觉到雌母好像对他失去耐心了,她看他的眼神那么厌恶,冰冷,好像他是一个最没用的废物,但又藏着一种决绝。
就是那种决绝,让他有点不安。
——
这是关禁闭的第三天,铁门被重重的拉开。
少年有些惊喜的站起来,希冀的看向门口,这些天的恐惧瞬间被抛到脑后:
母亲心软了吗?她从来没有这么快放他出去过,她一定还是关心他的!
光线传达进来。
雌母的面容狠绝的出现在他眼里。
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位教导他最苛刻的导师。
不好的预感骤升,少年禁不住往后缩了两步,被导师一只手钳住衣襟,将他提了出去。
他很惊慌:“母亲,我们要去哪里?”
没有等到雌母的回答。
很快,他被压制在一艘高速航行的飞船上,被迫显现出半兽形,还未发育完全的稚嫩鹰翅被导师踩在脚下。
冽冽的风从大开的舱门不断灌进来,吹得他睁不开眼。
少年不安的挣扎,恐慌道:“母亲!怎么了,老师为什么要踩着我?”
他被踩得很痛。
母亲要像以前一样训练他吗?那为什么要把他踩在地上?
他的翅骨在导师的鞋底压着,动弹不了半分,这让他心里的慌乱不断的扩大。
然后他听见一旁雌母的声音:
“导师,这样做真的有用吗?他会不会……”
头顶是导师严肃的声音:
“雏鹰断翅重生,这个过程中他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但只要他有毅力忍下来,在极限自救扇动羽翅的过程中,鹰翅就会不断充血自愈,这个过程需要不断练习。”
“当然,所有的成功,都是有几率的,我不能保证他断翅之后一定能成为强者,您做好决断。”
沉寂两秒,雌母的声音再次传来:“拜托您了。”
在的少年茫然中,被迫展开的翅膀突然被大力碾下!
“咯擦!”一声!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瞬间炸开一道异常的生理白光!
随即又是“咯擦!”“咯擦!”“咯擦!”几声!
少年惨叫着,躬起脊背剧烈的颤抖,翅膀已经已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
他不愿意在雌母面前显现出懦弱,可惜所有强作的勇气都被这种可怕的痛苦碾碎!
到底是年幼,他才八岁,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断骨之痛?
他再也抑制不住哭诉:“母亲!母亲我好痛!”
“母亲,我以后会好好飞的!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我好痛!我好害怕!母亲!”
“我以后会听你的话的!我会好好飞!好好练习!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母亲我真的很痛!”
他恐惧极了,慌不择路,只能把唯一逃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雌母身上!
她是他的雌母,是他最应该亲昵的雌性!她是他最亲的人,唯一亲的人!
他仰望她,渴求她的疼爱,语无伦次的不断哀求,扭过头试图从导师的脚下去看自己的雌母,希望看见雌母怜悯心软的面容。
只这一次!
只这一次对他心软一点好不好?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母亲,求求你,求求你……!”他在疼痛中战栗着,卑微的伸手去够母亲的鞋子,希望她能看一眼他,疼爱疼爱他!可怜可怜他!
一点点也好,就只要现在这一次!给他哪怕一点点也好!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母亲冰冷的话语:“没出息的东西……”
他的视线才刚触及,雌母就已经侧开身去,避开了他求饶而伸向她鞋子的手,敛过面容,道:
“推他下去吧。”
“不!母亲!母亲!”
残酷的试炼并没有因为他拼命的哀声求饶而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导师无情的将他从高空中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