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周身寒意骤起,他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顿时,阮凝玉彻底被他身上的雪松气息给包围了,他因满心自责,搂她更紧的时候,阮凝玉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形是与他完全地贴合了起来,连个缝隙都没有。
她能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饱满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就像是引火自焚。
阮凝玉在他怀里僵硬了身体,不敢再乱动了。
连哭声都没有适才那般起劲了。
还是……收敛些吧。
阮凝玉哭声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
谢凌垂目,便见表姑娘在怀里继续沉睡下去,呼吸匀长,不再蹙眉。
他总算放下心来。
表姑娘在怀里抱久了,竟舍不得松开了。
这时车轮碾过路上凸起的碎石,车辕震颤了一下,谢凌抱着表姑娘顺着惯性向前倾。
须臾,表姑娘的额头便撞在了他胸膛上。
谢凌忽然僵硬了身体。
烛火在琉璃灯罩里疯狂摇曳,连同沉甸甸的酥胸也跟着荡漾,一同撞了过来,如同波涛汹涌,即使隔着冬日厚重的衣裳,亦能感受得出它的柔软。
马车的颠簸,连空气都跟着泛起升温的涟漪。
谢凌喉咙微干。
他一时局促起来,想了想,自己身为兄长,实在不妥,于是便温柔地将她放在了卧榻上。
而后,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眼见就这么骗过了谢凌,阮凝玉松开了攥紧的手。
但是与他单独相处一室,她还是感到难熬。
最后,终于抵达了谢府。
谢凌叫醒了她。
阮凝玉这才迷糊地“醒”了过来,支起身子,她倾泻下来的青丝滑过他的手背,冰冰凉凉的,谢凌没忍住,面无表情,蜷缩了下手指。
“表哥,我们到了?”
眼见她惺忪杏目里噙了水光,月眉弯,梨云浅。
谢凌只觉得像被电了一下,眸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