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什么,只是点点俏白的下巴。
周管家匆匆离去。
云渺抬头,会客室的落地窗外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
翠绿与金黄交织缠绵,斑驳的叶影与阳光落在她的眉间。
依旧化不去其中的冷漠。
豆芽,你也要走了。
……
周管家急步到了二楼,宽阔奢华的客厅里一片乌云密布,站着数十位男男女女。
这些都是周家的子孙。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哭声。
周管家穿梭客厅,小心翼翼开了那间躺着老爷子的房门。
里面有两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是老爷子的儿子。
还有四位孙子。
都守着老爷子。
周管家面有急色。
周家大房的大少爷率先看到他,对自家父亲耳语一句。
周源缓慢的松开握住老爷子的手,起身,朝他走来。
“什么事?”这位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源爷,声音哑着,眼睛也红着。
周管家低声道:“方才有位客人上门。”
周源皱眉:“不是说了,周家今日不待客。”
周管家:“先生的安排,我是不敢忘记的,只是那位客人说……”
周源沉目看过去。
周管家硬着头皮:“她说她是老爷子的旧识。”
“还说老爷子看不到她,是不会咽下那口气的。”
周源顿时一震,几乎有点摇摇欲坠。
父亲这口气咽了三个月,被病痛折磨的几乎不成人样。
他自幼以父亲为骄傲,追随他的背影,崇拜他,敬佩他。
要看他临死受此折磨。
真恨不得替他去死。
素来不信神佛的他,还去孙家请了大师过来。
让大师询问已经昏迷不知事的父亲他究竟有什么放不下的。
大师问完,只说老爷子在等一个人!
等谁!
这三个月,他把周家人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不行。
他找了所有与父亲有关系的,好友,敌人,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