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送CT室”,大夫一生令下,几个护士急忙把推着老刘的病床就往出跑,我来到洗手间,又点上一支烟,发现不但叫不上胡天霸,反而我浑身突然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我在地上坐着缓了一会,发现体力恢复了一些,便爬起来走回ICU,不成想我在厕所竟然坐了1个多小时。
当我回到ICU病房的时候,发现小刘正在捂着嘴哭,土豆在一旁满脸愁容。
“怎么了,检查结果怎么样”,土豆和小刘都不说话,土豆从桌子上拿了最新的CT片子给我,我举起片子冲着灯,心里猛地一震,刘贵城的肝上,紧贴着昨天的缺口,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月牙形切口。
“今天又开刀了,临时止住了血,可是这帮大夫还是没找并发原因,如果继续下去,别说是老刘的肝会烂没,就是天天这么开刀,人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
我望着奄奄一息的老刘,深知此事肯定有蹊跷,于是我让土豆留在这里,我到楼下开车,一脚油门就踹到了家,也不顾是否闯了红灯,违反了交通规则。
到家一进门,我爸妈都没在家,我回到自己屋子脱了外套,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整条阿诗玛,这时候我看见大米粒坐在我的床上望着我。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玩,你自己玩”,说着我就点上一颗烟,猛抽了三口开始默念老师的名字,结果可想而知道,老师肯定是感受不到我的呼唤,一支烟转眼间就抽没了。
我点燃第二支烟,心里默念着胡天霸,胸口发闷了一小下,又恢复了正常,紧接着眼前一黑,我噗通就摔在了地板上,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传喘气都有点费劲。
我挣扎着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了以后,心里再一次默念胡天霸的名字,紧接着我就感觉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直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伸手就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了以后,心里继续叫着胡天霸,最后的结果还是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浑身除了两只手,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而且从头到脚各种疼痛总是时不时地袭来。
在我第三次醒来后,我掏出手机一看,猛然发现,现在距我离开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了,也就是老刘发病的第三天,我急忙忍着浑身的疼痛拨通了刘佳琳的电话。
“喂,小刘,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好”,接电话的是土豆,声音十分低沉,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小刘的哭声。
“今天凌晨老刘又发病,这次检查,肝又少了一块,这次差点下不了手术台”,伴随着土豆的声音和小刘的哭声,我挂了电话。
此时此刻,我就像个废人一样,什么也做不了,眼前的情况使我异常的愤怒,我对着空气大声开始骂脏话。
“啊,我%¥#¥#的!我……&%&……%十八代”,就在我骂人的时候,突然感觉一直冰凉的小手搭在我的脸上,擦掉了我的眼泪,我睁开眼睛一开是大米粒。
“米粒”,我郁闷地叫了他一生,他肉嘟嘟的小脸异常严肃,小嘴向下咧着,就这么一直望着我,我知道这小子是心疼我了。
“米粒,你师傅就是个废物,对不对”,我苦笑着问,大米粒依旧咧着嘴摇摇头。
“你看,我的朋友马上就要死了,我只能在这躺着”,我继续独自絮叨着,突然大米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意思是让我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