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郃率领三千兵马,来到秣陵城下,讨敌骂阵。
自从兵临秣陵城下,张郃、张勋、乐就等人,曾轮番到城下挑战。但不管如何叫骂,刘繇都是坚守不出。
可这一次,刚刚到城下列开阵式,城门便打开了,刘繇麾下大将于麋率领三千兵马杀出城来。
“于麋,你这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张郃用手中大枪一指于麋,大声喝道。
“张郃,休得猖狂,你往那边看!”于麋用手中大刀一指东边。
张郃顺着于麋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发现尘土飞扬,一队兵马杀了过来。
“哈……”张郃一阵大笑。
“哈……”于麋也是一阵大笑。
时间不大,这队兵马便冲到两军阵前,大约三千人,统兵将领正是笮融。
“笮融将军,你来的正是时候,让我们两面夹击,先将张郃歼灭!”于麋大声说。
笮融将手中大刀一挥,所有的兵士停了下来。他看了看于麋,又看了看张郃。
接下来,用大刀一指于麋大阵的方向,高喝一声,“给我杀!”
“杀!”三千兵马齐声喝喊,仿佛潮水般涌向了于麋的大阵。
“笮融,你……你要做什么?”于麋似乎吃了一惊,大声喝问。
“于麋,我已投奔扬州牧,拿命来!”笮融的脸色变得无比狰狞,“得于麋首级者,赏百金!”
“杀!”许多兵士听了笮融的话,都杀向了于麋。
“笮融,你背信弃义,不得好死!”于麋大骂。可他也知道不是张郃和笮融的对手,赶紧率军向城里撤。
张郃不动声色地看着笮融和于麋的表现,心中一阵冷笑。
不过他也没有丝毫迟疑,率军杀了过去。
三方兵马混在一起,一下子涌到城下。
守城的兵士一看,也没有办法放箭,城门也无法关闭。
就这样,于麋在最前面,张郃在中间,笮融在最后面,全都进了城。
进城之后,果然如张郃所想,刘繇早已经列好了阵式,于麋的兵马也不再败退。
笮融依旧奸诈,占据着城门口,城门敞开,显然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迅速离开。
可见,此时笮融对谁也不相信。
刘繇和于麋一共有四千兵马,笮融是三千,张郃只有三千。但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张郃没有丝毫慌乱,命令兵士列好防守阵型。
前后都是刀盾兵,一层一层的盾牌,仿佛铜墙铁壁。在盾牌的空隙中,弓弩手将箭搭在弦上。
“张郃,你已经中了本州牧之计,插翅难逃。本州牧看你统兵有方,不忍杀你。若是归降……”
“呸!”张郃打断了刘繇的话,“扬州牧乃我家主公,你只剩下孤城一座,却还在做州牧之美梦,实在可笑。我劝你还是趁早归降,我家主公看在你是汉室宗亲的份上,或许能饶你一命!”
“袁术乃叛逆,我才是陛下亲封的扬州牧!”刘繇大怒。
“哈……”张郃一阵大笑,“什么陛下亲封,我看是董卓老贼封的吧!”
“张郃,不识好歹!既然想死,我便成全于你!”刘繇恼羞成怒,抽出腰间佩剑,“给我将叛军全部诛杀!”
“杀!”于麋也将手中大刀一挥,高声喝喊。
顷刻之间,箭如飞蝗,射向了张郃的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