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虞受不了了,她想挣扎着离开他的桎梏,却被他用另外一只手困住。
“乖,忍忍。”
闻钰啓唇,丝毫没松手,指尖灵力凝聚法印。
“别动。”
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愈发浓郁的香味,以及少女破碎压抑的哑声。
“你,你轻一点……”
狐耳最靠近大脑,也是妖兽直接与外界接触的媒介。
一丝丝的触碰都会引起战栗。
闻钰的手碰触带来的冰冷,短暂压制那股燥热,可只有狐耳那能接触到这股冰凉。
这短暂的冰凉对绡虞来说,隔靴搔痒,总是落不到最渴盼这只手的地方。
不对,不是这里。
揉她的耳朵没有用。
少女挣扎着,想要告诉帮她的人,不是这样。
不能这样。
可却引来那只手更凶狠的动作。
狐耳上的绒毛被那只手蹂躏得凌乱。
指尖自上往下拨动,绒毛顺着手的方向倒,听话得要命。
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上天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在狐耳上落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再也抹不掉。
那只本来是要帮她缓解欲念的手,分出大拇指,竟然一直按在狐耳根,细细揉拈。
绡虞起先会觉得舒爽,唇瓣微张,禁不住哼吟。
冰冷的触感令绡虞获得短暂的清明。
“道长,”绡虞开始挣扎,“你不能这样……”
闻钰顺着绡虞话里的意思,停下手中动作,可未曾将手拿开。
“那我当如何?”
他轻轻嗅了一下,空气中似乎闻不见那股甜腻的香味。
又或是,那股香味已经将他浸透丶侵占,已经无法被他捕捉。
绡虞下意识回答:“像昨晚那样,用冷水——”
裹住狐耳的手瞬间收紧。
“疼!”绡虞惊呼,这声对闻钰突然变大力道的控诉,尾音发颤。
好似一只小猫在撒娇,喊到最後,收了所有的刺,只显露柔软的肚皮。
闻钰看着几乎张不开眼的少女,眸中的占有欲一闪而过,快到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他没有采用昨晚用冷水强压的方法,而是继续将灵力凝聚在指尖,完成一开始就在绡虞身上施下的清心咒。
直到清心咒完成,少女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陷入昏睡,他都没拿开覆盖在狐耳上的手。
他盯着少女被情和欲折磨得满身是汗的模样,看着她安睡的容颜,忽然觉得不舒畅起来。
昨晚发病的自己,已经见过狐狸産生繁衍欲的模样了麽?
她的第一次,竟然不是正常的自己先见到。
这个念头一出,便立刻袭卷了所有思绪,占据整个大脑。
似乎现在的他,思绪无法被控制,一个劲地往那处飘。
想的都是少女这副可怜又勾人的模样,全都被发病的自己看见了。
忽然想到昨晚清醒後,周围漆黑的场景,发病的他应该没能看全。
可少女被淋湿的模样在脑海中浮现,他再次紧绷了脑中的弦。
不,能看见。
他们都能看清楚,即使在黑暗中。
闻钰仰头,闭上眼,极力克制心底不受控制的那股胡思乱想,撤离覆盖在绡虞狐耳上的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股炽热。
手一扬,有什麽东西飘落。
闻钰伸手接住,是他自狐耳上带下的绒毛。
红棕色,宛如绚丽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