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妖兽衆多,几乎都能闻见这股气味。
容娘也能闻见。
她寻着这股香气,目光落到晟漓手中的小狐狸身上。
“仙长手里的狐狸,可是处在发·情期?”
容娘见晟漓朝自己看来,以为自己问错了话,连忙道歉。
晟漓却道:“的确如此。”
容娘这才稍稍安神,仔细瞧看。同为妖兽,虽然所属妖域不同,种族不同,但习性大致一样。
“她发·情期来时,是否与妖兽|交·配过?”
身为妖兽,容娘一些用词上很直接。
晟漓没有立刻回答。
以目前对绡虞的记忆,她的繁衍欲一直被压制,未曾有过这种行为。
在被派去杀闻钰之前,这只狐狸一直由他手下看管,不可能有这种机会。
且从她毫无章法的硬蹭来看,她根本没这方面的经验。
容娘以为他的沉默表示肯定,又说:“如果之前有过……”
晟漓忽然开口打断:“没有。”
容娘一愣,未等她反应过来,晟漓询问的话已经出口:“你们妖族,不能自己控制繁衍欲?”
“这是可以的。”容娘呛了一声,继续说道:“当自身妖力足够强时,可以控制的。”
这话落到晟漓耳中,只觉得好笑。
指望这只狐狸妖力增强,还不如叫她泡在寒水中一辈子不出来。
他一手擡起火红色的狐狸,指尖揉拈,漫不经心地刮过她的後背。
然而在瞥见被香味影响的妖兽後,他顿时沉了脸色。
一把将小狐狸揣进兜里,隔绝外界。
“仙长,恕我多嘴,”容娘犹豫了许久,才壮着胆开口:“妖族与人族不同,发·情期到了,若是忍得太久,压制得太过,会伤到根基。”
晟漓直接朝她看去:“怎麽,你想让我帮她解决?”
容娘慌忙致歉。
她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意提醒。
这一句过後,她再未提及发·情期的事。
待回到殿中,容娘叫人喊来了老妪。
老妪一见着这场面,吓得腿直打哆嗦。
强撑着给两人看完伤势,便害怕得想跑。
晟漓一瞥她,倒是没说什麽。
“师尊,我们——”端木颖有点怵现在的闻钰,她刚恢复些,这里只有一个主心骨,她只能寻求自己师尊的帮助。
晟漓甩了一记斜眼给她,眼神凶煞,立刻令端木颖不敢再发一言。
“他什麽时候醒?”
晟漓一问,容娘明白他问的是自己的父亲,回答道:“阿父的伤不致命,应该几个时辰後就能醒……”
容娘不敢多说,只希望能躲过这一劫,不要追究他们。
此刻殿内寂静无声,容娘屏退了所有侍从。
这就导致一丁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袖笼鼓动,炸了毛的脑袋从袖口里钻出来,一口咬上晟漓的手背。
不轻不重,如同配偶之间亲昵的接触。
晟漓拧眉,将绡虞抽出来,手背上被刻下一道浅痕,倒像是某种占有味的宣告——这个人是我的啦!
他有事要处理,没空配一只狐狸玩,将玉箫塞进绡虞怀里。
冰凉的玉箫一纳入怀中,绡虞尾巴立刻卷住玉箫尾端,四爪抱着玉箫不放,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那我来问你。”晟漓,“魔族与你们勾结多久了?”
容娘不知,摇头,犹豫着是否要说出姑姑与阿父交谈的事。
“你想仔细了。”
晟漓轻飘飘一句话,顿时令容娘大惊失色。
为了保住妖域,只好将自己听到的话托盘而出。
“把她叫来。”晟漓开口,开始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