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漓皱起眉,盯着她的唇,不悦地再度按上去。
绡虞不明白他为何要重复好几次,几度想张口让他不要再这麽做了,但怕又会像白天那样,他将手指伸进来,就t没有张口。
冰凉指腹碰触,绡虞看到他专注到执拗地一直这样,不懂他这样的动作,是有什麽含义。
最後她忍不住,往後退。
手指按空,落到她下巴上。
再稍稍偏头,避开了他的手。
绡虞看着他仍旧保持原本姿势的手,瞥见他面上闪过的情绪,错愕地睁大眼,再仔细去看时,已经没有了。
他刚刚是觉得遗憾?
他在遗憾什麽?
脑中隐隐有一个猜想,但还没成型,就被打断。
“不逗你了。”晟漓收回手,直起身子,将空间还给绡虞。
“休息吧。”
将按过绡虞唇瓣的手指藏在掌心里,再攥紧了手,不等她开口,直接离开。
步伐很稳,背脊挺直,一直这样板板正正地走出了绡虞的视线。
屋外漆黑,他的身影融到夜色中。
张开手,垂眸盯着手掌,想将思绪放空,却做不到。
他从芥子符中将装发带的袋子拿出来,将其里头的一面翻出来,看到与发带上绣字同样的丝线。
是她亲手做的。
晟漓凝视手中袋子良久,才将袋子翻回去,放回芥子符中。
最後离开了。
一团黑雾凝聚出身形,暗戳戳冒出来,飘到屋子那,伸出黑手试探,发觉没有结界後,立刻闪到房间里,一看到绡虞就眼汪汪。
“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煤球一把扑到绡虞怀里,都不管自己动作幅度大到身体都散了些。
绡虞听不得他哭,头疼。
“我现在好好的,你别嚎了。”
结果煤球嚎得更起劲了。
“我都怕死了,你要是死了,我肯定也活不了。”
现在知道闻钰就是魔尊,那他要是没保护好绡虞,闻钰肯定会直接杀了他。
不对,要是绡虞在崖底死了,他就出不来了,那个时候也会死。
要不是绡虞冒着生命危险去唤醒那两只冥兽,他就没机会吸魔气,早没了。
“呜呜呜,我不管,我就要哭。”煤球正嚎得起劲,听到绡虞说的话,哭不出来了。
“你哭啥,我都没看见你的眼泪。”
煤球:“……”
他立刻飘到绡虞头顶,狠狠朝她头顶一蹦。
但只给绡虞带来一股冷风,没有实质性伤害。
“哼。”煤球没再嚎,飘到绡虞面前,仔细打量她,豆子眼盯着她的右臂,噘嘴不说话了。
突然变得安静,绡虞伸出手指戳他,也没见他有反应。
“别担心,我好很多了。”
说着,她使劲动了动右手,证明给他看。
“那也很痛啊。”煤球很难受。
以前跟着绡虞,是因为自己有任务,现在跟着绡虞,除了与她共同经历过生死産生的牵绊外,自己也对绡虞有了不一样的情感,把她当好朋友。
亲眼见证好朋友遭遇的磨难,知道她这一路走过来的艰辛,怎麽可能会不担心。
“反正你以後去哪都得带着我。”煤球说完,突然想到什麽,激动得上下飘荡:“等离开了这,我回去找我哥,让他给我个传送法器,要是我们再遇到危险,我就喊我哥来救我们!”
煤球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这个主意简直太棒了。
“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