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只想要睡觉,却被殷宥胁迫着,让她坐在他的脊背上,而他双腿双手着地,背着她离开了房间,在空荡的走廊中乱爬。
水雾的腿没有力气,跨坐在男子的背上,大腿紧紧贴着他的腰腹,一开始还觉得有一些意思,直到来到了公共的区域後,才慌乱害怕得将手搭在他的脖颈旁,拍打着他的肩让他慢一点。
“好了,我不罚你了,带我回去吧。”水雾瑟瑟发抖,总感觉很小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都变得格外明显。
殷宥却不肯,他嗅闻着女子身上甜腻的信息素,後颈灼烧的热度这才稍稍减轻了一些:“雾雾,不好玩吗,不是你说得吗,要我成为你的轮椅,背着你在别墅里爬吗?为什麽这麽快就喜新厌旧了?”
水雾涨红了脸颊,她那个时候说那种话,只是为了羞辱殷宥,可她哪里想到,他才是那个幼稚的十分享受的人,反而是她觉得羞耻不安。
水雾似是揪住了缰绳一般,手指勒住了殷宥的後衣领,脸颊晕开绯红:“我不罚你了,带我回去吧。”
殷宥可惜地轻叹了一声,他还没有被罚够呢。
殷宥转过了身,膝盖无声地摩擦在地板上,而他刚刚爬过一段距离时,身前却响起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殷宥,你在干什麽。”
白色的绷带缠绕在脖颈上,遮住了喉结,薛洺朔阴郁着神情,死死地看着骑在殷宥脊背上的女生,眼眸里像是藏了一只能咬死人的毒蛇。
殷宥仰起头,看了薛洺朔一眼,没回答,水雾浑身僵硬地坐在殷宥的背上,在心内欲哭无泪地想着:都会过去的,这里只是副本世界而已,社死也没关系,没有人会知道的……
等等……
水雾迟疑得慢慢点开了系统界面,看向了她许久都没有主动去在意的弹幕。
[雾雾好涩哦,还要骑在别人身上,把男人当成小马,要人家背着到处爬]
[好坏的雾雾,寄过来给我批判一下]
[雾雾雾雾,骑我吧,我会爬,左爬丶右爬丶倒着爬都不是问题~]
[殷宥知道怎麽爬吗?雾雾,主人,我比他会爬多了,踩我吧,雾雾]
水雾被满屏的污言秽语吓得连忙关掉了弹幕,脸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这该死的直播!怎麽办啊呜呜呜,在这麽多人的面前社死了,她以後还怎麽有脸见人啊。
都是殷宥的错!
她哭得一颤一颤,殷宥跪在床边神情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探出手笨拙得给人擦眼泪:“怎麽,怎麽哭了?我爬得不好吗?”
“不许说了!”水雾捂住了殷宥的唇,羞耻极了,殷宥的眼睫颤了一下,却探出舌尖,不要脸得在女子的手心处tian了一下。
不等水雾发脾气,殷宥便被闯入房间的薛洺朔自身後拎了起来,Alpha咬牙切齿:“和我出去。”
水雾见不得血,胆小的omega极其容易应激,哪怕是她在伤害别人,都能够将自己弄成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星盗团的两个Alpha离开了房间,说实话,水雾完全不在意他们两个人之间会发生什麽。碍事的扰人清梦的家夥离开了,水雾便掀开被角钻了进去,打算继续补觉。
房间的隔音很好,即便外面的花瓶摆件碎了一地,油画的画框碎裂,画布歪歪扭扭地坠下来,拳头击打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水雾也仍旧闭着眼眸,安心得陷入浅浅的梦境。
只是Alpha们打完架却不肯乖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水雾只觉得,有小老鼠在啃咬着她的手指,她烦不胜烦得一巴掌打过去,手腕却被人握住,阴森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水雾,你还敢打我?”
水雾被吓醒了,便对上薛洺朔一张仿佛从噩梦中走出来的脸,女生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细弱的叫声,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猫。
薛洺朔失去了腺体,後颈疼得好像整个脖子都被砍掉了,而他脖颈之上的这颗脑袋却是从未拥有过的清醒。薛洺朔不喜欢omega,是因为omega的存在便意味着他会被信息素所操纵,犹如一只没有理性的动物。
而他此时嗅不到水雾的信息素了。
薛洺朔伸出手,是她割去了他的腺体,是这个小恶魔让他们彼此厮杀,将本该团结的星盗变得相互仇视,甚至令慕临都被她蛊惑。
他该拧断她的脖子,在这里将她掐死,可薛洺朔只听到自己的声音:“雾雾,叫哥哥。”
水雾不敢拒绝,被男子用指腹揉捏着脖颈,像是浑身的毛都竖起来的小动物:“哥,哥哥,不是我,是叔父,你,你不要杀我,我错了,哥哥……”
她是个见风使舵的小叛徒,没人给她撑腰,她便会哭着与人说好话了。
薛洺朔的额角渗出了些血液,唇瓣也被打破,脖颈上的绷带松松散散地垂落下来,男子神情凶戾,剑眉挑起:“现在知道叫哥哥了?恶劣的小omega,不是小气得连一件衣服丢了都要生气?”
薛洺朔感觉到一丝困惑,为什麽呢?他明明都已经感知不到omega的气息,为什麽他仍旧会觉得她身上这麽香,又为什麽会在看到殷宥与她在一起时那麽生气。现在……又为何会将女生压在床上,像是狗一般去tian着她的脖颈逼问她。
水雾摇着头,根本不敢挣扎:“不气了,哥哥想要雾雾的衣服,雾雾都送给你。”
女生吓得晶莹的泪珠便从乌眸里流下来,薛洺朔用拇指碾碎了一滴泪,用舌尖tian了一下:“怎麽这麽会哭,就知道哭,哥哥要你身上这件衣服,你给不给?”
水雾的脸色发白,唯独唇瓣被自己咬得艶红糜丽:“可是……”
“嗯?”薛洺朔压着眉,用狠厉的视线看向她,水雾才可怜兮兮地抽着气,声音低低得:“给,给的……”
薛洺朔躁郁的心绪终于疏散了一些,可他仍旧不想要这样轻易地放过水雾。他的头探下去,咬住了水雾的睡衣,在牙齿中咀嚼丶含咬:“答应了哥哥,就别躲。”
“呀唔……”水雾揪着薛洺朔的头发,人娇气得厉害,疼得狠狠拉扯他,“疯子,轻一点呀,不许再吃我的……”
“雾雾不是答应了哥哥,要把这件衣服送给我吗,想出尔反尔?”男子带着粗茧的指腹磨在水雾的脖颈,让她浑身发抖。
“你,你只说要衣服,不要咬我呀……”水雾惨兮兮地啜泣,被不讲理的Alpha欺负得没有力气,只能够瘫软在床褥中。
“哼,谁让这衣服,现在穿在你的身上,哪怕被不小心含到丶咬到,也是你应该受的。”薛洺朔冷漠地说道,失去了Alpha的腺体非但没有让他摒弃那些Alpha性情中的恶习,反而让他愈发偏执丶残酷丶变本加厉。
她的睡裙被男子撕咬了一遍,哪怕穿在她的身上,却好像变为了薛洺朔的东西,被他随意揉捏丶扯烂。
水雾不记得自己是什麽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她哭得几乎要脱水,又被薛洺朔哄着亲她,骗她是给她喂水喝。
陷入梦境前,她的眼皮都有些红肿,耳尖似是被人含住,安抚般得轻轻吻了下:“好妹妹,好乖,再不认哥哥,就让你哭得更厉害。”
水雾的身子在梦里都不由抖了一下,像是被吓坏了。薛洺朔便又轻柔地抚摸着女生的脊背,吃饱喝足後便变脸极快:“不怕,雾雾听话,哥哥就原谅你,想割腺体拿去玩,就拿走,想要哥哥的眼睛,还是鼻子,都能够割给你玩。雾雾真乖,下次穿别的衣服,送给哥哥,好不好。”
薛洺朔握住了女生的手,手臂紧紧拥住了omega的腰:“雾雾,永远都不能离开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