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许之洐勒马停了车,便掀开帘子迫到了姜姒身前。见姜姒正戒备地看着他,不免笑道,“怕了?”
姜姒怅然道,“天下女子那麽多,殿下为何独独不放过我?”
许之洐伸手抚住她略显苍白的鹅蛋脸,勾勒到那修长秀颈上,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欲望,“但姜姒只有一个。”
他的手又渐次滑下来,将她的领口扯至香肩之下。
姜姒心里一颤,身子一整个儿都僵住了,脸颊也禁不住微微红了起来,“我是太子良媛,早已入了天家玉牒,你怎麽敢?”
许之洐嗤笑一声,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进她的眼底,“那又如何?”
手里的动作亦丝毫没有停顿,“我在这宫里待了三四天,得找个女人解解闷儿。”
他素来凉薄,她在前往巴郡的马车上,便已深深领会。那时他将她赶出马车,与白芙在车内欢好,大概便是像现在他说的这般,“解解闷儿”吧?
姜姒用力握住他的手,诧然问他,“这里是未央宫甬道,殿下没有丝毫顾忌吗?”
“太子的王青盖车在此处停歇,谁敢近前?”他不以为然地说着叫人胆寒心惊的话。
倏忽之间,许之洐已扯下她腰间的丝縧,将她按在席上,姜姒的身子僵着,死死抓住衣袍。“殿下从来都看轻了我。”
“叫主人!”他冷着脸纠正。
喘息之间,他已欺身覆上来,将那碍事的抱腹撩至一旁,手便伸去扯她的衬裙。
骤不及防间,姜姒已将七星匕首亮了出来,逼到许之洐颈畔,她的声音娇软却凉薄,“匕首无眼,殿下还是停手吧!”
许之洐恍惚了一下,片刻冷笑一声,便沉下脸来。他的目光阴鸷,眼底寸寸凝满寒霜。这女人如今做了良媛,胆子居然这麽大。“你哪儿来的胆子弑主?”
姜姒别开脸不去看他,那只持着匕首的手微不可见地颤抖。“殿下总嘲讽我是‘女昌女支’,不过是因了在你心里,只把我看作是女昌女支罢了!”
许之洐细长的眉眼擡起,乌黑的凤眸泛起迷人的光泽,反道,“要做也是做本王一人的女昌女支。”
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袍子,露出结实的胸膛,那巴郡宣汉镇城墙下被刺的伤此时也露出可怖的疤痕来。
他便捏着她的脸,叫她好好欣赏自己胸膛上的伤疤,抓起她的手叫她仔细去摸那斑驳不平的结痂处,慢条斯理道,“这都是拜你所赐。”
她的指尖碰到那可怖的疮疤,下意识地便往後缩去。
“嗯?”他便以更大的力道将她葱段般的手心死死压在伤口,“行走大内,还敢亮刀,你是不要命了!”
姜姒掩住胸前,眸里隐忍着泪光,她的呼吸渐次急促起来,似是又恼又怕。
许之洐已不紧不慢地取起匕首,咣当一声插回刀鞘,塞入腰间,“本王收回了。”
她的身子自是一肌妙肤,柔若无骨。
他也早已轻车熟路。
毫无怜惜,猛烈撕咬,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马车轻晃,又不知晃了多久。
姜姒眸光散乱,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终究是堪堪滚下了泪来。
将来的路,实在一眼看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