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带他来壮胆子。”沈襄浓从他手中夺下欢喜,道,“它叫欢喜。”
许之洐从榻上起了身,“回去吧。”
沈襄浓见他要走,急得也跟着站了起来,追问道,“殿下还没回答我,究竟愿是不愿?”
“殿下就这麽看不上襄浓?”沈襄浓一时急哭了起来。
“你为何非得跟着本王?”
“我就是要跟着你!”沈襄浓声音逐渐大了起来,“我知道殿下明日就要动身去甘州了,殿下若愿意,就带襄浓同去。”
“沈宝林怕是疯了,你不怕抄家灭族!”他轻声斥道。
“我什麽都不怕!”沈襄浓扯掉了斗篷,露出姣好的身段来。她紧走几步追到许之洐身前,抓起他的手便往自己领口里塞,探去她柔软的心口,轻喘道,“我一颗心都在这里,殿下摸摸!”
他的手微凉,乍一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的肌肤便着起火来,她自己倒先瑟缩了一下,随即更大胆地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双锋之上。
许之洐没料到沈襄浓竟有这样的举动,他微微怔在那里,看着她又一次红透的脸,掌下之物已经起了细细密密的疙瘩。他想到从前在宫里守灵,夜半他将姜姒拨掉外袍,双手紧缚高高吊起,他记得他便将手这样探向姜姒的双锋。
又听沈襄浓嚷道,“姜姒都能褫夺封号,我也能!”
欢喜受了惊,跳下来汪汪乱叫。
提到姜姒,许之洐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他抽回手来捏住沈襄浓的脸,沉声道,“姜姒是姜姒,你如何同她相比?”
沈襄浓一时呆在那里,待回过神来,便道,“我爱的是殿下的人,姜妹妹大概爱的也是殿下的人,既然我们爱的都是殿下,殿下又不亏,多一个人爱有什麽不好?”
伯嬴闻言在殿外咳了数声,他跟随许之洐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但还从没有人像沈襄浓这麽特别的,他初时被她这套理论惊呆了,继而又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因而一个人立在那里啧啧称叹,“是呀。”
许之洐却嗤笑了一声,“夹紧你的腿,滚回东宫。”
沈襄浓简直又羞又恼,她依言夹紧了两条腿,发现自己早已泛滥成灾。再待不下去,捡起自己的斗篷,戴上帽子羞愤离去。
她没有抱欢喜,欢喜只能嗷呜一声紧跟着它的主人跑出去。
接着便是伯嬴又接连数声的咳嗽。
许之洐推开殿门,斥道,“若是有病,就去喝药!”
伯嬴转过脸掩嘴又轻咳了数声。许之洐正要骂他,却见他的寝殿外站着一个清瘦的身影。她秉烛立着,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
许之洐的话一时便咽了回去。
这配殿,原本便是他这寝殿的配殿,相隔不过几十米远。他下意识地朝配殿看去,殿内烛火通明,里面的物件儿高高低低的映出黑色的影子来。
若她出来得早,必也将方才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月色如水,人淡如画。
姜姒立在那里,看着雪白雪白的狮子犬跟着它的主人飞一般地跑了出去。铃铛叮叮作响,那是从前她亲手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