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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当原著赤进入本世界十 当原著赤进入本世界十（第1页）

赤井想，哪怕是对别人诉说，并且那个别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这种亲口说出感情进程的经历……像是在做一次很长的告白。

琴酒就在旁边啊。

但对他而言，开口说爱，坦诚情感，并不是件很难的事。他当然是内敛的，许多澎湃的情感容纳在他的内心里。他表现出来的总比实际上有的要少。他的情感很丰富，因从不缺少爱也从不吝惜付出爱，但他也会根据对象来决定这些爱要表现出多少，因为在他看来，爱这件事是一个人的情感表达，不能给另一个人带来负担。

他在面对柯南时能够很坦然夸赞柯南的聪慧，对柯南表达他的信任，鼓励柯南。但在面对琴酒时，他反而很少说“爱”这个词……因为琴酒是那个虽然坦诚面对内心，却并不会将自己内心的情感肆意表达的人。

他和琴酒一直是一来一往的，像是跳探戈，也像是打球，你来我往，球也一来一往。

他看了一眼琴酒，发现今天的琴酒在沉默着听他的表达。于是他反而从琴酒的反应中得到了某种鼓励。

“其实感情的事，很难讲从哪一刻开始失控。”他说，“我和他在美国对决过两次……在那之前我还回过一次日本。其实每一次我都觉得他会杀了我，所以我也都做好了准备，不能就这样让他把我杀掉。”

“毕竟我的把柄握在他手里嘛。”赤井笑道，“能变成这个样子……这种事可不能和其他人说。”

“但他会是因为旧情而手下留情的人吗？”【赤井】怀疑道。

赤井则说：“你在怀疑我，怀疑你自己的能力吗？他当然想杀掉我，但没办法简单杀死我。”

“一回，两回，三回，乃至无数次。”赤井缓缓抬手，逐一竖起手指，“然而，正如他难以取我性命一般，我亦无法将其绳之以法，着实遗憾。”

听起来是势均力敌的对决。

【赤井】这么想着，就听到琴酒开口：“现在回想，你那时候一直在赌吧。”

“Ho，那算是赌吗？”

“在我面前表现得柔弱，试探我的反应……你在赌我没办法真的对你下手。”琴酒嗤道。

“那也是老大你表现出了迹象，我才会这么做，所以这不算赌。”赤井说，“我也给出了我能给的筹码。”

他没有说得太直白，但【赤井】能想到那段时间面前这两个人的拉扯和挣扎。

而赤井和琴酒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聊。如果只有他们两个，那或许在最私密的时间里，他们可以借着这个话题继续发挥。但在场还有另一个人。虽然他理论上也是“赤井秀一”，但那也是“外人”。

赤井敏锐地捕捉到琴酒对【赤井】的复杂情感：恶意与排斥交织，好奇与嘲弄并存。不过，赤井想，他没回家的那段时间，琴酒应当也不会太过分。因为【赤井】和他有同一张脸，而这张脸上带着疲惫，这是某人不会喜欢的神态。

让琴酒解释，大概是“我对和我无关的你的痛苦毫无兴趣”吧。

这就是这个人说爱的最露骨的方式了。

“不过，能走到这个地步，不全是感情的原因。”赤井说，“感情本身并不是不能放弃的东西……对我来说。”

“因为琴酒愿意转换立场……”【赤井】心情复杂。

“不，只是我另有野心。”琴酒说。

【赤井】：……

在这方面就没必要嘴硬了吧杀手先生。

不，或许真的是琴酒先有的野心，先对未来另有想法。但琴酒这种人，会愿意和FBI合作，这就只可能是受到了影响，愿意退让了。

【赤井】从前想过，或许组织摧毁以后琴酒还能活下去，而那时候他预想到的琴酒的未来当然不是招安，甚至不是进监狱，而是逃亡，不断逃亡，然后杀戮，不断杀戮。这个人不会受人控制，所以他曾经设想过，在悬崖或者在沙漠上的陌路对峙，也设想过在极端环境下的袭杀和之后紧张的追击……

他甚至觉得，琴酒如果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那会尝试炸掉自由女神像或者拎着枪去袭击总统。

不会是暗杀，是带着枪强杀。

然而，眼前的琴酒却与他的想象大相径庭，那份冷酷与决绝似乎被日常的琐碎所稀释，令他心中的琴酒形象轰然倒塌。

琴酒有产业，他当然知道，琴酒毕竟是组织的高级干部。但是，有产业，有平淡的日常，或许会和人在一栋房子里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开什么玩笑？

他看了一眼琴酒，想琴酒和这里的赤井能走到这步的理由，是琴酒愿意走向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未来。

这是只有琴酒先作出决定，才有可能成立的事。

因为赤井有不能改变的立场。

他可以在琴酒做出决定以后做许多退让，放弃许多事情，也可以在琴酒作出决定之前试图改变琴酒，却不会在琴酒不改变立场的前提下让感情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