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憋屈,搞了半天,他付出这麽多,就只听到了一句废话?
他盯着已经快要离开教室的那个背影,电光石火间忽然想到了什麽,“等一下,你是?云满?”
云满脚步没?听,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
却听于开霁又?道:“你怎麽没?听塞西尔的话?”
这个名字让云满脚步一顿,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那是?在?元帅易感?期之前?的事情。
那时候,塞西尔告诉他说,等元帅回来後,小心鸾会长。
云满有点疑惑——他当?时就没?听懂,更遑论现在?。
而且,鸾会长明明一直都很正常。
他不太懂,疑惑地看向?身後人,就在?这时,宋老师等得不耐烦了,伸手敲敲玻璃,“于开霁,跟我来办公室。”
于开霁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路过云满时,提醒道:“虽然平时很不靠谱,但这种?事上,你还是?听塞西尔的吧。”
云满没?懂,他思考片刻,决定在?教室里等于开霁回来再说。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准备给元帅发信息,却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转头,便见军装笔挺的alpha伸手推开後门。
“岁岁。”
云满正准备跳下椅子跑过去,眼角馀光却忽然注意到讲台上还没?收走的那些花。
他灵机一动?,对着元帅招招手,“你过来呀。”
边叙毫无防备地走过去,便见omega绕过来,拉着他让他坐在?椅子上。
是?omega的椅子,对于云满来讲还算宽大舒适,但等边叙一坐,就显得十分逼仄了。
云满看似苦恼地绕着边叙转了一圈儿,随後很理直气?壮地往对方怀里一钻,“哎呀没?办法了,就只能这样坐了。”
边叙:“……”
不得不说,omega的演技实在?是?很拙劣。
边叙无言地扫过旁边一大溜空着的桌椅,但手臂还是?很诚实地将云满揽进怀里,同时思索着,omega都是?这麽爱撒娇的吗?
不过只是?早上没?有离别吻,居然就这麽缠人吗?
那之後,由于omega的生长期,还要保持更久的距离,云满该怎麽忍?他能受得了吗?
边叙陷入毫无可能性的忧虑之中。
云满则全然不知,压着边叙的左手,又?抱着边叙的右手,兴冲冲地指指讲台上第一排第一列的小白花,问:“那是?什麽花?”
边叙指尖微动?,然而云满立刻察觉,更紧地缠住对方,确保让其没?有丝毫的作弊可能!
边叙:“……”
他放空大脑,努力让自己忽略手臂上的柔软触感?,开始乱猜:“百合。”
云满:“?”
一定是?猜的!
“第二朵呢?”
边叙沉默。
云满眼睛一亮,更兴奋了,“第三朵呢?再往下的第一朵?”
元帅始终没?说话,就在?云满以为?自己即将摘得胜利桂冠时,却听对方语气?沉稳地报出一连串的花名。
“玉缝,三巧色,……”
云满傻在?原地,慌乱地放开元帅,不可置信地打开光脑一一看过去。
居然又?一次全都对了!
难道元帅真的是?自己学的?
他思来想去,不敢相信,觉得对方能在?作战之馀补充这麽多omega才会去学的知识,精力也太充足了。
……可恶,他还是?不信。
边叙看着怀中omega脸上的神情变来变去,最後露出了某种?奇怪的丶可以称之为?“下定决心”的表情,向?他郑重?地提出申请。
“我可以看一下您的光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