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黑尾一直在观察宫侑的二传,除出技术不说,性格是真的恶劣。
一套DNA出来的两人,他的双胞胎兄弟性格又能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黑尾连忙招呼研磨过来,生怕研磨被人欺负了。
宫治看出他的想法,无语地撇撇嘴,“我和阿侑不一样,我很温柔。”
黑尾半信半疑,“鄙人也一向善解人意、菩萨心肠,暂且相信你一下。”
这应该就是白井口里的小黑和研磨了,宫治顶着三双探究打量的眼睛,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这三个人都属猫的吧,眼神有够瘆人的。
突然,一声强烈的哨声打断他们。
裁判吹哨道,“稻荷崎十六号替补七号上场。”
白井瞪圆眼睛,“稻荷崎的金蛋蛋被换下场了!第一次!”
作为稻荷崎的台柱子,宫侑从来没有过在比赛中途被换下去的先例。
宫治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下去。三个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休息椅上,宫侑久久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心跳加速,汗水顺着脸颊一滴一滴摔在地上。
该死的,他昨天还说自己要打一辈子排球,要过的比宫治好,结果今天就被换下场了。
刚才在球场上为什么就是没打好球呢!难道没有宫治,他就不会打球了吗!
“狗侑!”
宫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宫治提起衣领。
宫治气冲冲地冲进休息区,揪起宫侑的衣领冲他喊,“你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这可是前辈们最后一次去全国大赛的机会!你不是热爱排球吗!你就爱成这样!你是排球渣男吗!?”
宫侑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回过神来,双手扯住宫治反驳,“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哪来的渣!你这个临阵脱逃的蠢猪好意思说我!”
第一次现场直观宫双子打架,黑尾膛目结舌,这就是宫治说的温柔吗!?
果然,性格单纯的他还是太天真了,信了他的鬼话。
白井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事情要发生。
接着,一个排球就从宫双子身上飞了出去,倒映在她眼眸里。
“阿哒!”
“空酱!”
北信介一直在注视着这边。
身为前辈的他知道这种心结只有他们自己能够解开,本不想多管。却没想到白井居然来看他的决赛了,还被排球砸中了脑袋。
北信介立马跑过去,扶住白井,撩开她的刘海,检查额头的伤势。
黑尾和研磨对视一眼,默契地为他们留出空间。
“拿冰水来。”
双胞胎知道自己犯了错,一丝不敢怠慢,架也不打了,连忙递冰水上去。
稻荷崎还有两局比赛,北信介只能先将白井交付给黑尾和研磨,嘱咐他们,“用毛巾裹着冰水敷一下,可以缓解头疼。她身子骨太弱,最好吃止痛药。我的背包在稻荷崎大巴上,里面有止痛药,拿给她吃。”
裁判的哨声已经响起,北信介只能先回到场上。
见宫侑眼睛流露着渴望,拍了拍宫侑的肩膀,“上场吧,我们都相信你。”
宫侑感动地眼泪汪汪,“北前辈,我不会辜负你的。”
宫侑已经想明白了,他打排球从来都不是为了宫治打的,他的队友还在等他。
“在赛场上我当然相信。”北信介淡淡瞥过他,“但在场外,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拿球砸到她了。”
宫侑立刻绷紧了身子,一动不敢动。记仇的北前辈,真的好可怕!
场外,白井缓缓睁开眼睛,研磨轻轻将药喂到她嘴边,“这是北信介给你的药,把它吃了,头就不会疼了。”
“嗯。”
排球砸得她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咳嗽好几声才将呕吐压下去。
刚才那一球不会给她砸成脑震荡了吧?要是她被砸傻了,母亲肯定会毫不犹豫把她丢弃。
到时候她只能拄个棍拿个碗孤零零地去亲戚家里乞讨,所以她还不能傻。
白井像修电视机一样拍了几下自己的天灵盖,想变得聪明起来。
不、不对!这种熟悉的感觉不像是头晕产生的,而像是上次互换身体的感觉。
脖颈间戴着的狐狸吊坠在隐隐发烫,白井一把扯下它,死死攥紧它。
身体拼命抵抗灵魂被抽取,整个人脸色惨白扭曲。
黑尾和研磨察觉到白井状态不太对,连忙扶住她,担忧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