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您和外婆会长命百岁的,”顾念汝眼眶立马红了,她不再理性慌乱顿显。
“好,外公外婆一直陪着我们月亮,看我们月亮结婚生子,外婆等着抱重孙呢!”老太太心疼的哄着,
“外婆!”
“哎呦,月亮羞红脸喽”。
然而,当她走后,老太太立马风风火火的给苏弈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老太太立即质问:“欺骗月亮感情的浑小子是谁?”,
“妈,您说什么呢?”苏弈被问懵了,
“臭小子,你别装,月亮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苏弈满头问号,随即他灵光一闪:“人不是您和爸看中的?”,什么样您不清楚?怎么到头来怎么您自己还不满意了?
“你说是谁?”老太太也懵了,
“你和爸不是早定了靳家小子给月亮?”苏弈无语,
“等等,你说月亮喜欢的是阿南那小子?”老太太隐隐兴奋确认,
“昂,应该是…”只要那人认定想要,月亮就逃不掉。
“行了,我知道了,挂了…”老太太利落挂断。
苏弈:“……”亲妈!!
连续一个星期靳图南都在寻找所谓的L,却只得只言片语,除了其毕业于牛津大学医学系,然而,年龄、长相、甚至连性别都毫无所获,L这个人和这个人的所有就像被刻意抹去。
故而,人命攸关,越拖心越沉一分。
宋运瑾好不容易从上一个项目中抽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边走手指边转着车钥匙,到蔚蓝公馆晃荡,进门后一楼静谧无声,于是缓步来到二楼书房,
就看到男人一手夹烟一手拿钢笔,俊脸严谨肃穆在记录着什么,书房已大半陷入烟雾缭绕中,陡然推门进去,被突兀一口烟气呛的弯腰直咳,抬手挥了挥不明所以的烟雾气:“咳…咳,表哥你这是抽了多少?”。
英朗脸颊憋的通红,缓过来走进,不免好奇:“你不是戒烟了吗?”。
男人神色变得温和抬眸看他,额前碎三两凌乱,晃了晃手中烟蒂,姿态肆意雅痞:“这不是失败了…”。
从那晚过后他就复抽了,较之前之更无度妄为,心态肆虐三巡,堕落之初为烟亦为佳人,
仿若这两三个月的戒烟未曾生,依旧抽的熟念自然,没有任何不适,理性浑然天成。
宋运瑾不解,总感觉他家表哥哪里变了,可细枝末节中也没现什么不同之处。
于是也顺手拿过桌上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一口,回咽绕肺吐息,看着烟雾徐徐叹息,久违的感觉,快活似神仙。
中途无意扫了眼显示屏,看到网页内容顿住,眼底涌动,下意识捏紧拇指与食指,神情复杂唇角抖动问:
“表哥,你真看上顾小念了?”。
心念被提及靳图南身形一震,凉薄一眼望去,宋运瑾脊背下意识挺直,掩盖住那抹私仄的心虚,讪讪指了指屏显:“不然你看顾小念论文干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解她?
靳图南惊诧,思绪翻涌浓烈,身体下意识绷直,眯眼语气震动深沉:“你说她是L?”,
寥寥数言,惊鸿泯灭。
宋运瑾不以为意回答:“是吧!我看她所有论文姓名栏都是这个字母”。
靳图南没想到用尽人力找了半天毫无所获的人,既然是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心跳声震荡,慢慢回响。
时光清浅处,一步一安然。
顾念汝克制着要出来的咳,盯着窗外幕沉夜色的某一处呆,入梦的时节,烛火惺忪两盏,门外有咚咚敲碎声,好似故人归来轻扣,携报喜悦而来,可在仔细听闻,又是一片寂静,了无痕迹,
她落下眼帘,心中长息轻叹,脑海里忽然响起一句话: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想你,但我不能明目张胆去找你
我可以明目张胆的喜欢你,但我不能明目张胆的拥有你是否一生心事只能一人来解,
喜欢吗?她连明目张胆都做不到,哪里来的喜欢…
回神苦笑,看着两人记录依旧只停留在几天前,她出那条感谢讯息,这半月以来,尽管克制亦心神不宁,准确是那天早晨自隔壁那栋回来后,一直心乱如麻不得安宁。
想到那天清晨醒来,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布局,陌生的床,被充满熟悉的男性乌木香气的被褥包裹,头疼欲裂神经紧绷,轻触额头感受到微热温度,不免腹诽:该死的饮酒后遗症。
在她皱眉冥想之际,房门被突然打开,接着男人穿着灰色休闲裤的长腿映入眼帘,视线上衣,是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头散落额前的靳图南,是她从未见过的装扮,像是执拗疏离的在读大学生。
两人紧密对视,气息紧张的屏住,幼唇微张,表情无辜带着晨起的娇媚,素白秾丽,空气中显微尘粒飞舞,时光定格,把男女情愫封留在此刻,好看似画卷里的两人,情根深种。
她还没想好如何开口,男人淡漠疏离的声音先传开:“醒了?起床下楼吃饭,洗手间有新的洗漱用品”。
很平淡的语气,没有往日的柔情,亦没有最平常的关切,只是淡。
男人周身弥漫浓郁的烟味,她回想好像只在初出几面闻道他身上有似有似无的淡淡烟味,后来都是好闻清冽的乌木香,突然烟味入鼻,让她有些不适。
而男人褪去热情似毫无所觉,神情冷漠疏离。
顾念汝心间不适,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只道:“谢谢”。
“不用”男人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