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手忙脚乱的拽了一张纸巾过来擦手:“嗯嗯嗯,好了,来得及——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在对你的事情上的一些态度。”
他这个时候的语气语气又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卷发少年瞥了他一眼,眼神倒是认真起来。
顶着对方的眼神,萩原研二捏着桃核,虎虎生风的挥舞着手臂:
“反正坚定的支持你就对了,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只要你别故意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这倒是句人话,松田阵平跟他对视了一会儿,伸手在对方眨巴眨巴的清澈大眼睛中间的额头拍了一下,拍的对方嗷嗷一嗓子,发出夸张的痛呼声。
“别想那麽多——我知道这两年你越来越担心我。”
“我有分寸,相信我,我不是在胡闹。”
被理解成担忧,萩原倒也不心虚,毕竟他是真的一直都很担忧对方。只不过幼驯染的意志非常坚决,不让他掺和的意志更加坚决,为了不被分手丶咳,被绝交,他除了支持,暂时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种无能为力,只是暂时的,他暗暗发誓。
不表现出任何异常,揉着自己的脑壳,萩原研二气哼哼:“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啊,毕竟你可是我的幼驯染。”
松田阵平深吸了口气,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什麽。
“唯一的丶永恒的丶最好的丶无敌的,幼驯染!”
“又多了个形容词,再过10年,这句话不会要说上三分钟才能说完吧?”
“我会努力哒!”
“我没在夸你啊喂,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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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萩原在幼驯染的授意下,吃坏了肚子,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于是松田阵平自己去了警视厅,在会议室内接受警方的问询。
没有笔录,因为本就没有那个连环杀人犯,他径直走到尽头,从侧面推门而出。
这间会议室本就在走廊边缘,侧门推开,是走廊拐角处的一处死角,门口站着一个短发的年轻男人,安静的看着他,对他做了个手势,然後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杂物间。
松田阵平不动声色的跟上对方,看着对方打开杂物间的门,领着自己穿过一间仓库,穿过长长的走廊,再穿过一间仓库,走到电梯面前,校验指纹和面部信息後,电梯一路下降,打开後又是一个仓库。
松田阵平:……
好在这次只有这间仓库是僞装,仓库的门被打开,年轻人转过身,对少年微微点头:
“请进。”
松田阵平双手插兜,淡定的走进去,这次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很大的接待室。
上条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站起身,朝他伸出手:
“欢迎您来到警察厅,神无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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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坐在另一个沙发上,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圈,随後目光停在斜对面角落的位置,看了几秒。
上条微笑起来:“您看出来了?这是通往警察厅的通道,我特意做了隐藏式设计,不过肯定瞒不过您的眼睛。”
松田阵平收回目光,有点头疼的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爹还大丶一看就是掌握实权的公安:
“别这麽称呼我,感觉特别虚僞——你好歹是公安嘛,我以为到了你的地盘,你会翻脸无情,训斥我误入歧途呢。”
正在给少年上茶的男人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少年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些吃惊:
“我以为你是装的社畜,原来你平时就这麽显老啊?”
跟踪松田阵平被发现的公安姓东海,年纪还不到30岁,听见这话,一时间都僵住了。
忍住,这是他的直系上司都要用敬语称呼的神无命,也是年少就因才华出衆而被盯上却出淤泥而不染的无辜少年,更是做主放了自己一条狗命的梅斯基特,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千万不要!
好在松田阵平并没有找他茬的意思,他也只是随口一感叹,没办法,谁让他说话就是难听呢?
上条在旁边一脸和蔼的看着两人对话,这时候终于开口解救自己的下属:
“那麽,介意我叫你的名字吗?松田君?”
用平语之後听起来顺耳多了,松田阵平没所谓的点点头:
“反正你也知道我叫什麽,随你便。”
东海和其他公安都退出这间房间後,上条从身边在公文包里掏出了厚厚一摞子协议,并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少年:
“那麽,我们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