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好的炸弹专家,就算是手抖,这种炸弹,也是小问题。
五分钟後,他倒退出狭窄的空间,耳边立刻传来幼驯染担忧的呼唤:
“小阵平!”
两双手凑到他身边,避开了肩膀,把他搀扶起来。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的眼神都有些无法隐藏的担忧,松田阵平顿了顿,“这麽点小伤你们太夸张了”变成了“没事,你可别哭啊,太丢人了。”
“不是说了这里危险不要上来麽……”
他们没来得及说更多的话,警察已经恼怒的冲上来,把三个小孩统统带走,拆弹专家看了一眼狭窄的空间,也干脆不穿防爆衣钻进去了……很快,他捧着炸弹退出来,宣布炸弹已经被拆解完毕,这里安全了。
突击队员们都松了口气,松田阵平身边的突击队员忍不住伸手拍少年的肩膀:
“干的漂亮!”
“啪”,手掌与手掌相击,传来响亮的击掌声,队员一愣,萩原研二已经笑眯眯的挤过来,又跟他来了一次双手击掌:
“好耶,这次多亏了咱们!”
什麽都没做的突击队员傻傻跟他击掌,看到少年侧身挡在一身尘土的卷发少年身侧,後知後觉的挠了挠头:
“哈哈……嗯,多亏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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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他们下楼的时候,名为毛利兰的小女孩,还有他的父母,以及工藤优作都跟警方站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松田感觉到瞬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中明了——嗯,看来是在等自己。
“少年!医生,就是他,肩胛骨可能骨裂,软组织损伤,不排除可能会出现肺部丶脊椎损伤的可能性。”
女人没给他反应机会,对着医生说了一长溜,然後一群白大褂就大惊失色的来抓他了——听起来这是这次重大事件受伤第二重的了,一定要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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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在救护车里紧急检查了一圈,医生疑惑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表情逐渐凝重。
松田:你这是什麽表情啊?
医生听不出松田阵平的心声,医生只能看到脸色难看的少年,医生面色沉重的推开门对等在外面的人们露出严肃的表情。
“医生,他怎麽样?”女人,也就是被毛利称为“英理”的人最先开口,眼底里有着明显的担忧之色,而已经清醒并牢牢抓着母亲手指的女儿也跟着上前一步,用那双天真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医生。
医生思考了三秒,这三秒不管是毛利还是英理,都已经开始在思考要怎麽样补偿那个救人反倒受伤的少年後半辈子的人生了的时候,他终于喃喃出声:
“他居然……”
衆人赶紧上前,连一直落在後方丶神色从容的侦探作家也凝重的向前走了一步,希望得知那个连拆两个炸弹又找到兰的少年无碍的消息。
“他居然什麽事都没有!”
医生发出了响亮的赞叹之声,
“他的筋骨非常结实,肌肉力量强大,你那一棍子下去只给他打出了淤青!初步判断骨头应该是没事。”
衆人先是松了口气,随後看着说话大喘气的医生,有种拳头蠢蠢欲动的感觉。
医生察觉到危险的恶寒,连忙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麽过激的患者家属,这才松了口气,继续道:
“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建议带他去医院拍片,仔细检查骨头和内脏,你们不知道,很多受到撞击的人仗着自己年轻力壮,不当回事,等到内脏出血无可挽回的时候,再送到医院急救就晚了!”
于是毛利夫妇又变得紧张起来,英理当机立断的把孩子往他爹怀里一塞:
“带兰回酒店,我跟着去医院看看!”
孩子他爹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不然还是我去吧,毕竟是我打的……”
被塞进亲爹怀里的小女孩搂着父亲的脖子,黏糯糯的张开嘴:
“我也要去,我想谢谢大哥哥。”
于是推理作家就感觉到自己的裤脚被拽了拽,一低头,只见自己儿子的目光黏在女孩的身上,嘴巴撇起,一副想说什麽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又要让你猜的表情。
工藤优作:……一旦面对这个女孩,就变得特别不坦诚了呢,新一。
但他是那种开明的父母,既然儿子这麽关心这件事,而他也恰好想近距离的了解一下,这两个年纪轻轻就会拆炸弹丶性格成熟的少年,于是也就上前一步:
“那麽我也……”
“砰!”
救护车的大门猛的被推开,绕柱180度卡在极限,然後又回弹过来,卷发少年双手插兜,脸上全是炫酷帅气的不耐:
“都说了没事了,烦死了——”
萩原跟在他後面,脸上露出那种混合着“真拿你没办法”和“我幼驯染真帅”的表情,慢悠悠的单手撑地跳下车,动作潇洒又帅气。
衆人:……
两个少年没有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转身就跑。
医生心疼的抱着正在凄惨呻吟的救护车门,而远处的冲绳警察们则追上来:
“等等……先别走……还没做笔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