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黑暗的未来里,一直在zero的身边,并肩一起走向胜利的少年啊。
快点长大吧。
希望你的未来,能够不必笼罩在阴影之下。
如果我来不及撕裂黑暗,那麽这次,我们也可以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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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理女士是一名律师,据说出道以来未尝败绩,已经在律师界声名鹊起。
他们一家是与女儿的好友新一的父母,也是他们的老同学一起出来游玩的。
遇到这种事情,一般家庭可能会觉得行程蒙上一层阴影,不过这两个家庭倒算是见多识广,心情完全不受影响。
英理拿着一叠报告,走到松田面前,开始客观认真的给他分析昨天的检查结果。
松田:……
他跟着香取老师学医也有几年了,这些报告倒也看得懂,不过他没有在外人的面前显露自己不知从何得来的医术,英理说了几句,他就淡定的把那一摞纸接过来,随意翻了翻:
“医生不是说没事了吗,你好啰嗦哎。”
……
除了英理女士,其他家长都是第一次跟松田在日常的状况下对话,昨天松田虽然也是一脸暴躁,但他们都没当回事儿,以为少年只是单纯的生气和疼痛——谁家见义勇为的少年救了孩子,却还平白无故挨了一棍能不生气的?
可是今天,他们发现了……松田这家夥就是气人啊,他正常说话的时候,原来就是这麽气人啊!
毛利小五郎眉头竖起来,但是想想昨天打伤人家的是自己,他又默默的伸手,把自己的眉毛捋平了,顺便把自己的怒火也捋平。
工藤家这边的父母就比较开朗了,具体表现为工藤身边的妻子丶工藤新一的母亲,此刻正用闪着光的眼神左看看右看看,盯着帅的各具风情的两个小帅哥眼神发亮,而工藤优作正用一种无奈加宠溺的笑容站在一旁,那氛围简直要腻死人。
把报告团不吧团吧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松田阵平双手插兜,浑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才吐槽5岁的银色子弹双手插兜是在装酷的行为:
“萩,走了,喂,英理说我可以不用留情的给你一拳,你站稳了,等我报了仇就走。”
衆人:……
工藤漂亮的妻子和不知道什麽时候凑到他跟前聊的火热的萩原同时发出“哇~”的声音,一个语气词尾巴简直要拐18个弯,松田阵平积蓄起来的那点气势都被幼驯染哇没了,眼底浮现出些笑意来。
毛利小五郎虽然在他记忆里是个好吃懒做的色鬼,但也算是个有担当的人,偷袭女儿恩人这件事也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于是远比他记忆中年轻,甚至还有点小帅气的青年闭上眼睛,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来来来,我要是躲开,我就不姓毛利!”
松田阵平甩了甩手,语气懒散:“你可以跟你老婆姓啊,毕竟你老婆比你厉害多了……”
毛利:……
松田阵平做了几个拳击的出拳姿势,拳锋在短促的冲击力下发出破空的声音,显得非常可怕,旁观的几个人都脸色有些变化,倒是英理一脸淡定的站在旁边,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松田:……你倒是拦一下呀?
他只不过巩固一下梅斯基特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设,其实也没那麽想揍毛利小五郎——为了保护女儿的父亲一时冲动,他可以理解。
隔壁外守一更偏激呢,说起来他国中後偷偷摸摸去那家洗衣店好几次都没找到人,後来想着干脆还是留给景老板解开心结吧,就随他去了。
一想到那个闹心的丶杀害景老板全家的凶手,面对毛利小五郎,他就更下不去手了,就在松田阵平准备找个理由放过毛利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被什麽小动物给抱住了。
他低头一看,不是小动物,是一对小动物那麽大的幼驯染。
男孩瞪圆了钴蓝色的纯净眼睛,倔强的盯着他,女孩则抱着他的小腿,眼泪汪汪的请求他轻点——你倒是拦我呀,不要道歉!
紫色的眼眸湿润又清澈,像是流淌的水晶。
松田阵平沉默了两秒,蹲下身来,轻轻蹭了蹭小女孩的眼角,把她涌出来的小泪花擦掉了。
“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会变丑。”
他本来想学幼驯染说几句什麽,可惜那些肉麻的话,既不是他的专长,也不是他的特色。
最後,卷发少年硬邦邦的甩下这麽句话,然後拎起两个小孩的後颈,一手一个丢给他们的父亲。
离的稍微有些远的毛利小五郎手忙脚乱的冲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嘛,看在英理昨天帮了忙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那只口红就抵医药费吧。”
英理微微一愣。
虽然早知道这个嘴硬心软的少年不会真的动手,但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惦记着自己那根被当画笔使掉的口红。
这个少年,远比她以为的还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