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情难得倒他?
这次真算是劳伦不走运了,这副葛饰北斋的《神奈川冲浪图是鬼子江户时代浮世绘的代表,也是导演黑泽平的钟爱。
换一些欧洲画家的作品,除了印象派等对导演艺术有启的之外,路宽还真的不一定认得出来。
温图尔有些对他另眼相待,她认为这位东方导演的艺术素养和美学鉴赏能力有资格同自己对话。
“路,加利亚诺对你的设计灵感很感兴趣,也许你们会有更多共同话题。”
路老板笑眯眯地转向这个被无数女星觊觎的时尚大师,一如既往地输出自己的忽悠理念,频繁地夹带东方哲学的私货,听得俩人都不明觉厉。
加利亚诺对这件中国风的礼服感兴趣不是偶然。
1997年,加利亚诺在自己组织的迪奥秀上展出了两件中国元素的旗袍。
其中一件被阿汤哥的前妻妮可基德曼相中,穿着出席了当年的奥斯卡颁奖典礼。
这也是旗袍第一次出现在好莱坞的舞台中央。
除此之外,这货还到少林寺进修过一个月,他和不同的僧侣交谈,想要探究中国哲学里人与自然的平衡这个命题。
路老板对于服装设计是外行,但是对于中国哲学和美学鉴赏是内行,忽悠着忽悠着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这位是我公司电影的女主角,我想来请亚历山大给她设计服装。”
“此外,如果有可能话,我想替她从约翰手里借几件礼服,她是你的忠实粉丝。”
路老板回头给兵兵使个了眼色,后者早就做好了准备,熟稔地和两人交际起来。
加利亚诺的眼神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上流连,的确是个衣架子,不少线条豪迈大气的设计很适合她。
路老板知道他是个gay,也就放心地抱臂站在一边。
桥算是搭上了,后面就看看兵兵自己的努力了,能在内娱有这样级别的外援,时尚路线这条康庄大道上已经是舍我其谁了。
“没问题,但我也有个条件。”
加利亚诺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眼神冒着绿光看向路宽。
尼玛的,这个老玻璃。
“能不能把竹韵系列的创意再跟我聊一聊,也许我会比你们内地的那位年轻设计师,更能让你的创意变成艺术品。”
笔来!
借献佛,慷他人之慨,这是路老板最擅长的事情。
他当即把后世阿玛尼2o15年春秋高定的竹系列中,其他还有些印象的设计一股脑全抄给了他。
温图尔和加利亚诺如饥似渴地一张又一张地观摩。
大善!
已经被扫地出门的劳伦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站在纽约时代广场繁忙的十字路口,她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巨大恶意。
劳伦恨恨地捏紧拳头,尖细的指甲都陷入了掌心。
回想自己实习这几个月在温图尔手下受到的精神折磨,她暗暗誓要写一本小说揭露她冰冷的独裁者嘴脸!
路老板的蝴蝶翅膀扇过,《穿普拉达的恶魔比《穿普拉达的女王率先诞生了。
晚上,纽约中央公园旁,文华东方酒店。
今天的兵兵格外地卖力,坐得路老板的胯骨轴子都有些酸痛。
白天这个男人帮助她嫁接的顶级时尚资源,像是大剂量的纯药,让几番事后的大旦身体都累得打摆子。
“还看呢?明天他们会把照片到邮箱的。”
下午加利亚诺亲自给兵兵挑了几身合适的高定,当场试衣剪裁,又留下合影。
兵兵翻着王大仁拿自己手机拍的照片,看到一张亲密地挎着路老板的甜蜜合影,心里没由来地一黯。
什么我能堂而皇之地把这种照片出去?
大旦心里纠结地要命,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自从那一次刘泽宇事件之后,好像就着了魔一般。
一股野草般疯长的野心狂暴地冒尖,她本性中带着的执着、和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劲逐渐占据了主导。
她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她要治愈自己的心病!
她觉得自己所缺的,只不过是时间。
也许时间是是一种解药,也是她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