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宫治严肃申明,下次出去玩,死都不要带宫侑。
但宫侑跟随我们像是跟上了瘾,在下一周的周五,居然主动过来问我——你们周末要去哪里玩,他也要一起。
我合理怀疑他就是太闲。
平时都有宫治陪他玩闹,现在宫治判给我了,这个不知道是哥宝弟还是弟宝哥的家夥,感到十分空虚,时不时冒出来彰显存在感。
他能不能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像宫治一样谈个恋爱?
明明和我家阿治有着同样的一张好脸,还击败我成为稻荷崎的第一搞笑帅哥,他为什麽还不快点脱单?难道没有女生看上他吗?
我把这个问题抛给吹奏部的朋友们,她们纷纷沉默,最後都叹口气,非常感慨。
“宫侑嘛……是不是有点嘴欠?”
“对啊对啊,虽然脸还行身材不错,但感觉不适合交往。”
“看一看就行了,当男友就有点拿不出手。”
部长一锤定音:“漂亮花瓶。”
果真是宫侑的问题。
因此,我为了他的终身大事,也为了我和宫治的幸福,举办一场排球部和吹奏部的联谊会。
联谊会这种东西似乎是日本特産,我不知道怎麽搞,这还是部长帮我招呼组织,而这场聚会居然凑出了二十多人,近乎包场这间家庭餐厅。
“这什麽情况?”我问宫治,“你们排球部居然有这麽多人有空吗?”
“你们吹奏部才算人多吧。”宫治疑惑,“居然有那麽多女生愿意来。”
嘶,我也奇怪。
而且吹奏部来的都是部长丶副部长和声部长,而排球部那边也全部都是二三年级的前辈。
“既然有这个机会,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讲了。”吹奏部的部长坐在女生席的中央,“以後吹奏部应援的事情能不能改变一下,说直接点,真的很浪费我们宝贵的练习时间,我们可是要冲击全国金奖,没空陪你们玩。”
“什麽意思?”
“全国大赛可以,但县预选赛什麽的,没必要次次都让吹奏部一起陪同吧。”
……这???
“抱歉,这算是公认的传统吧。”排球部的部长,就是上次拉着我手哭的男生,他此刻目露寒光地阴阳怪气,“几乎是全校师生都引以为豪的传统,吹奏部真是自私呢。”
……欸???
“这简直是上世纪留下的糟粕!”
“明明是美谈!”
“每年都是我们单方面付出——你们一点回馈都没有!你们才是自私吧?”
“什麽?你们比赛的时候,我们也帮忙搬过乐器。”
“就搬个乐器,排球部每次比赛,吹奏部要站着连吹几天!而且你们家的猪还拱我们家的白菜!”
哇。
我的表情大概是O。o?
宫治的表情大概是o。O?
宫侑的表情大概是O。O?
新仇旧恨一起算,联谊会变成批斗会。
最终排球部忍辱负重地签署一份不平等条约。
如果以後还想要吹奏部应援,不仅要在吹奏部比赛的时候去帮忙搬乐器,还要定期帮吹奏部打扫部室,学园祭的时候也要来当牛做马,帮吹奏部开女仆咖啡厅(他们当女仆,我们做咖啡)。
那一天,我过得浑浑噩噩。
等到我们二十多个人吃完披萨,又去练歌厅唱了几小时歌,一直到第二天我和宫治去水族馆,身边还跟着一只金毛狐狸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这场联谊会最初目的是帮宫侑找对象。
但有人眼瞎看上这只金毛狐狸吗?
从十年後的结果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