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烂人就要速战速决。何况是关系到爷爷的监护权。
这是他唯一的软肋。
傅斯言拿出手机:“五点,我办公室,可以吗?”
“没问题。”
傅斯言拨出电话,向那边的助理交代通知许常磊时间地点。
等他挂了电话,许乐程说:“我去拿背包,你别在这里蹲着,太显眼了,去老地方等我。”
看傅斯言听话走出了走廊离开礼堂,许乐程转身向礼堂里走去。
李子谦已经回到了座位,但总向门边张望,见许乐程推开门走回礼堂里,他站起了身。
许乐程刚走到座位边,就被李子谦叫住了。
李子谦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直接问道:“你和傅斯言,是什麽关系?”
台上的流程进行到了介绍颁奖嘉宾的环节,主持人念着一长串头衔,声音层层递进的亢奋。礼堂的音箱在他们不远处的墙上,放大着主持人的声音,李子谦的问话声虽然不小,但被裹在现场的声音里,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但梁元恒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诧异擡头,眼睛睁得圆圆地看向许乐程。
许乐程犹豫了下:“算认识。”
梁元恒却握住了他的手腕:“阿许你的人脉这麽强麽!”
李子谦也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问题,继续问道:“认识很久了麽。”
“不久。”许乐程回答。
即使是交情不错的兄弟,即使坦白了自己“结婚”,大概不久後也要搬出宿舍,但他还暂时不想把自己和傅斯言的关系公开。
毕竟傅斯言也不是路人甲。而他们这场各取所需的合作,最後的结果根本就一目了然。
“在一起”与“和傅斯言在一起“,“分开了”与“和傅斯言分开了”,可不一样。
于是他又向梁元恒解释:“他爷爷和我爷爷有点交情,很久之前了。”
意义明显的“不过如此而已”的话,让梁元恒脸上的兴奋降了温,情绪落下去的垮着脸夸张地叹气:“我还想说阿许你替我活动活动,这样我提交的项目计划也许能一路开绿灯开到火星去呢。”
梁元恒参与的项目组是和傅氏深度合作的,项目资金也全部都由傅氏调拨,他用力拍拍许乐程的肩膀:“能不能为我舍生取义,和傅斯言去熟一下?”
“想多了。傅斯言会有人情可讲?”虽然和梁元恒同一个项目组,但李子谦的关注点在不同的地方,他问许乐程,“既然你们不熟,他在那种地方堵着你干什麽?”
“他爷爷让他去看我爷爷。”
“哦……”
这个理由过于合理,止住了李子谦的追问。
许乐程拿起放在座位上的背包:“我不去打球了。”
李子谦诧异:“这麽突然……有约?”
“家里有事。”
快速离开礼堂,出了南门,车果然停在了南门边专属停车上。
他上了车,刚坐定便向傅斯言道:“待会你别说话。”
许常磊会绕过他而去向傅斯言提出爷爷的监护权,显而易见是想要从傅斯言那里换得好处。许常磊肯定知道他非常想要爷爷的监护权,但他也不打算让许常磊占什麽便宜。
傅斯言:“我们说过的,谈判交给我。”
许乐程坚决摇头:“你不了解他们。”
“所有的财务状况和外债我都调查清楚了。”傅斯言把许乐程因为精神集中而无意识地紧紧握住背包背带的手轻轻展开,把背包放到了自己身侧,又将平板递向许乐程,“都在这里。”
许乐程接过平板快速扫了眼,脸色都变了。
他知道许常磊和许鹏程都毫无节制地败家,但没想到居然能败成这样。
司机把车开出了停车位向傅氏而去。傅斯言看着许乐程五味杂陈的侧脸,轻声道:“你想谈,就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