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醒来时和衣睡过还沾染了酒气的浅蓝格子床品全都换成了新的小灰蓝格子床品,很干净,也很舒适的感觉。
这是傅斯言换的?还是他洗澡的时候有家政来过?
带着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许乐程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自从搬来,到和陆景轩他们吃饭,到不知道怎麽回来的,再到傅斯言被周以楠一个电话叫走,许乐程的心里塞下了太多乱七八糟的情绪和讯息,在这宿醉後和头痛一起攻击着他,脑子和心里的情绪好像都要爆炸了,难受。
不想了。
闭上眼,把头埋进软软的的枕头,许乐程闭上眼。
先睡一觉,补充元气。
醒来,又是一个打不倒的许乐程。
一定。
这一觉真的睡了好久。再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头倒是不疼了,就是喉咙干涩。打开床边灯的按钮,床边柜上放着的是早上喝了两口的那杯水,现在自然已经凉透了。
手机放在水杯边,闪着有消息未读的呼吸灯。
拿起手机,许乐程才发现这一觉睡过去时消息不少。
李子谦说後天约了场球,问他参加不参加。
学弟和他说报告已经通过了。
二月要去英国交流而组的群里导师发了好几个参考资料,要大家仔细看过後给出意见。
还有“老王”。
下午发了条安全落地的消息过来。
五分钟前又发来一条:【醒了给我个消息】
许乐程随手回了个【醒了】,下了床。
拿着手机和杯子出了房间,把手机放在餐桌上,许乐程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喝了小半杯。
放下杯子,手机响起新消息提示。
果然,还是傅斯言。
他问:【可以视频通话吗】
许乐程愣了愣。
傅斯言虽然有时候总有些恶趣味,但总体上来说,并没有提过特别出格的要求。
在他们之间很少视频通话的情况下,忽然刻意的要求,想来是有什麽必须的理由。
许乐程想了想,决定配合,做一个合情合理丶尺度得宜的合作者。
这一次,和以後。
傅斯言为了谁选择的景悦,谁又暗恋谁,和他这个合作者没有关系。
他回了学弟的消息,和李子谦说明天再决定去不去打球,又下载了导师发的资料,然後拨通了傅斯言的视频通话。
发过去的视频邀请几乎瞬间就接通了。
画面里却没有人,似乎是开着後置摄像头,对着墙面。
傅斯言的声音传过来:“等我一下。”
一瞬後,许乐程听到周以楠的声音:“我回房间。”
再几秒後,房门关闭的声音和衣服摩擦的声音同时传过来,摄像头被切换成前置。
衬衫扣子解开了一大半丶领带也解开了虚虚搭着的傅斯言出现在屏幕上。
随着他微微俯身,衬衫空隙处漏出来大片皮肤,正正撞进了许乐程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