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傅斯言没醒。
慢慢的,悄悄的,屏住呼吸,从傅斯言怀里退开。
成功地退到了床边,许乐程才呼出了一口气。
他坐起身,再次认真看向傅斯言的脸。
很好,那张帅得优越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放松的表情,眼睛闭得很惬意,是真的没醒。
不过睁开眼,见到的是这样一个人,确实能说一句赏心悦目。
他完全能理解为什麽有好些人主动向傅斯言投怀送抱了。
傅斯言的手机闹钟响了起来,傅斯言随即擡手揉了揉眼睛,也翻身坐起,快速按掉了闹钟。
在傅斯言看向自己之前,许乐程一秒不停地下了床,快步进了浴室。
傅家的亲戚都聚在爷爷这儿,傅斯言没有什麽过年要去走亲戚的任务,许乐程更是没有。早上和傅爷爷一起吃过早餐,傅斯言陪着他去医院看了爷爷,他们又回了傅家祖宅。
吃过午饭,他们两个人便回到房间讨论和确认傅氏接下来的各项规划和问题,吃过晚饭,许乐程又想马上回房间继续进行。
傅斯言跟着他从餐桌边起了身,和爷爷说了声,便打算一起回房间去。
傅明朋却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大过年的好日子,多陪爷爷一会都不愿意啊。”
傅斯言冷冷撇傅明朋一眼,根本不屑开口,只对许乐程笑笑:“别在意。”
爷爷也瞪了眼傅明朋:“新婚感情好,总想在一处,有什麽不好。”
许乐程知道,明显爷爷是误会了。
但是误会了也没什麽不好的,至少证明傅斯言和他的合作很是成功。
回到房间没一会,爷爷把傅斯言叫出去了。
许乐程自己研究了会,觉得房间里有些闷热。
他打开窗,坐在窗边,又看起了资料。
傅斯言回到房间时,见到的是许乐程坐在打开的窗边,弯着腰伏在沙发的扶手上,脸贴着手臂,一动不动的睡着了的样子。
那姿势明显很不舒服。傅斯言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平视着伏着的许乐程,轻轻叫他:“程程,去床上睡。”
许乐程含糊的“嗯?”了声,张开眼看了看傅斯言,目光很是昏沉,不一会,又闭上了。
那样子明显不对。
傅斯言心里一惊,靠近过去额头抵上许乐程的额头,立刻感觉到了比自己体温更高的热度。
许乐程这样,明显是在发烧。
舟车劳顿,时差还没倒过来,又大冬天的开着窗吹着冷风睡着,也难免身体不适。
傅斯言把许乐程扶正:“去床上睡。”
傅斯言的动作让许乐程又慢慢睁开了眼睛。但他的视线全然没有焦点,表情也很茫然,眼睛都有些轻轻的肿了起来,无意识的向傅斯言那边靠过去,软软的倚靠着他:“好晕。”
他的声音很哑,很干涩,很轻,像一颗带着小小尖刺的苍耳,在傅斯言心上扎下。
圈住许乐程的肩膀,傅斯言把他扶了起来。
只是许乐程没什麽力气,站起身来一瞬,又靠着傅斯言软软的倒向了沙发。
“难受。”他低低的喃喃,擡手按住自己太阳穴,似乎想通过按压缓解一阵一阵的胀痛,但发着烧气力全无,手指刚点上太阳穴,就虚弱地滑落在身侧。
傅斯言站起身,一手搂过许乐程的肩下,一手环过他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感觉到重心瞬间变化,许乐程本能的动了动身子。
傅斯言双手抱着人,只能用侧脸贴住许乐程的额头,安抚道:“你病了,去床上睡。”
许乐程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傅斯言,更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没什麽力气的手圈住了傅斯言的脖子。
热度很高的侧脸贴上傅斯言的侧颈,比自己体温低的凉意让他觉得舒服了一些。
即使傅斯言把他放在床上,他也紧贴着那凉意,不肯退开。
傅斯言轻轻地把许乐程环着自己的手放下:“我去倒水。”
“不要。”许乐程攥住直起身的傅斯言的手腕,昏昏沉沉的喃喃,“我难受。你不准走。”
傅斯言思考一瞬,拿起手机快速给私人医生发了消息。
然後放下手机,也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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