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赶到医院後,周以楠和林毅行也来了。
带着他放在办公室以备随时出差的行李箱。
他看一眼拿进来的行李箱,对周以楠苦笑:“谢谢你想得周到。”
林毅行张罗着要给他在病房里加张床,反正私家医院病房宽敞,服务也周到。但他拒绝了。
林毅行不解:“不是说阿许要住院个三五天,你都陪在这里吗?不加床?”
周以楠似笑非笑地看林毅行:“那沙发也够他躺躺了。反正老婆还没好,他也睡不安稳,半夜有什麽要端茶送水的,躺沙发比睡床上快多了。”
“你怎麽知道?”林毅行狐疑看周以楠,“你又没有老婆,你陪过床?”
周以楠干脆没理他,转向傅斯言问:“在宿舍打架不算小事,我去趟学校?”
“不用。”傅斯言眼里闪过凛光,“我处理。”
林毅行逮着机会,立刻向周以楠开嘲讽:“自己老婆的事情当然自己处理,你没有老婆,你不懂。”
周以楠瞥他一眼,不掩嗤笑:“你有?”
“我可是正在相亲的康庄大道上,没准明天就遇到合适的了。”林毅行毫不服输,“进度领先你一百年。”
“行了。”周以楠示意林毅行看满脸沉郁的傅斯言,“别说了。”
林毅行反应过来,向傅斯言解释:“我不是不理解你的心情。刚可把我吓到了,谁能想到好好的开着会,结果接了个电话,你的天塌了。”
傅斯言现在都还能想起,自己听到电话那边许乐程气若游丝的说难受的时候心里的慌乱。
他拿出手机,给林盛发了条让他确认李子谦在哪家医院的消息。
然後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服,简单洗过澡,回到了许乐程的病床边。
医生说许乐程是轻微脑震荡,等全面检查结果出来後确认没其他问题,三到五天可以出院。
而许乐程看着睡得很安稳,呼吸起伏都没有再显出特别难受的样子。
傅斯言舒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处理起这十几个小时累积起的工作文件来。
*
再醒来时,许乐程只觉光线好亮。
他闭上眼缓解眼睛受到光线刺激的不适,张张嘴,嘶声唤:“傅斯言。”
“他不在。”
回应他的是陆景轩的声音。
许乐程不明就里地睁开眼,看到了听到他醒来而转到了床头来看着他的陆景轩。
“轩哥……”许乐程虚弱笑笑,慢慢擡手,按住床边的按键。床头升起来,带着他也坐了起来。
傅斯言不在。
看了看床边的仪器显示出的下午三点多,许乐程知道傅斯言应该是已经去傅氏了。
他坐起来,感觉腰後空空的,不太舒服。
但他也不想叫陆景轩帮忙,自己侧转身,慢慢的把枕头放在了身後,才转过身来。
陆景轩问:“要喝水吗?”
看许乐程点点头,陆景轩把床边柜上的水杯端了起来递过来。
许乐程含住了水杯里放着的吸管,喝了几口水,才问陆景轩:“你怎麽来了?”
“请罪。”陆景轩满眼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李子谦他会那样。”
“没事。”许乐程轻轻摇头,“谁能想到呢。”
认识了三年多的同学,舍友,朋友,天天一起上课下课,打球开黑,有忙互相帮,有难事也不瞒着,谁能想到一旦感情变质了,会是另一种不认识不熟悉的情状出现呢。
陆景轩还是再次说了对不起,接过许乐程不喝了水杯放回床边,笑了笑:“不过没想到啊,老王居然是傅斯言。你可真能瞒。”
“他……太显眼了。我不想被人过分关注。”许乐程解释,“不是想瞒着你们的。”
陆景轩温和笑笑:“我明白。”
许乐程想了想,问陆景轩:“李子谦伤成什麽样了?比我严重吧?”
“他鼻梁骨断了,小腿也骨折了。”陆景轩说,“比你严重。”
“那我没输。”许乐程有了些精神,“学校会怎麽处理啊?在宿舍互殴……”
他皱眉:“感觉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