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拿来了药,许乐程倒了水看着傅斯言吃下去,看傅斯言乖乖躺在床上安静休息,他才拿着手机坐到沙发上,看一会儿资料,看一看傅斯言的状态。
胃痛确实磨人,傅斯言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着,比平时看起来虚弱多了。
虚弱到许乐程没忍住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小可怜。
傅斯言一整天都在昏睡中,爷爷来看过几次他都没有醒。直到晚上八点多他才醒了一次,吃了点医生建议的容易消化的食物,就又昏沉睡下了。
到了十点多,许乐程干脆也上了床。
与其心烦意乱的时不时去看看傅斯言的状况,自己又看不进去资料心神混乱的,还不如直接倒头就睡。
明天醒来,傅斯言不就好了吗。
也就能回家,不至于得做贼一样贴着床沿绷紧身体了。
什麽时候睡着的,许乐程自己不太清楚,但第二天一早睁开眼,他绝望了。
他确定,就是自己睡相太差。
所以他和昨天一样,枕着傅斯言手臂,头靠在傅斯言肩头,左腿勾在傅斯言腿上,手环着傅斯言的腰。
还好,傅斯言胃痛应该是好了,眉目舒展的睡得挺安稳。
极轻极慢收回勾着傅斯言的脚,再更轻更慢的把手从傅斯言腰上拿开,动了动身子,打算悄无声息从傅斯言怀里退到床沿时,傅斯言的手机猛地响起了铃声。
被吓了一大跳,许乐程急中生智,立刻闭上了眼睛。
傅斯言睁开眼,似乎对于许乐程钻到了自己怀里没有那麽惊讶,也没有立刻抽出被许乐程枕着的手臂把许乐程从怀里推出去,反而有些别扭的侧身,从床边柜上够到了自己手机。
快速接通,又看了眼似乎没有被铃声吵醒的许乐程,他压低声对打来电话的林毅行开口:“这麽早,干什麽。”
“你这什麽动静?”林毅行愕然的声音从听筒里漏出来,“声音压这麽小?在偷情?”
傅斯言皱眉:“程程在睡,有事发消息,挂了。”
装作後知後觉地被铃声惊醒,许乐程伸了个懒腰,顺势把自己枕着的傅斯言的手推开了。
然後若无其事的问:“不疼了?”
“不疼了。”傅斯言说着看了看手机里林毅行发过来的消息,回了个语音:“为什麽?”
过了几秒,林毅行回复:“我想明白了,我要反向操作,挽救我的感情运。”
傅斯言快速回了声:“阿楠同意,我没意见。”
放下手机,他看许乐程:“怎麽这麽开心?”
“没有,就是觉得,林总他挺幽默的。”许乐程笑了笑,“说话的感觉和我舍友阿梁有些像,倒不像你和周总。”
“他一直挺活泼。”傅斯言说,“刚说最近相亲又没结果,一定是事业太成功,决定放下事业三个月。”
傅斯言话语轻松,眉眼间气势一如往常,许乐程百分百确定他胃疼好了,心情也放松了好些,拿过自己的手机解锁,同时笑着说:“林总挺帅一个人,居然不会谈恋爱。”
“你会?”傅斯言也很放松,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看躺着翻着手机的许乐程,轻笑。
许乐程反驳:“反正比你会。”
“比我会,怎麽还要我赔初吻?”
这傅斯言,病刚好,恶趣味又起来是吧。许乐程给梁元恒回着明天去图书馆的消息,漫不经心的说:“我和你那次不能算初吻。吻得有前提,有情境。我们那只是演戏,是工作,不用放在心上。”
傅斯言脸上的轻松笑意收起来了,眸色也深了些,语声沉了下去:“你懂情境?”
“比你会点。”
“逞强。”
“不用逞,反正比你强。”
傅斯言淡声:“好了,你最强。”
这语气,是看不起谁呢。许乐程回复了课题组里明天的时间安排,心情很好的放下手机:“行吧,我教教你,你领会一下精神,去教林总。”
男人怎麽能服输呢。
他舔了舔唇,看向坐在床头俯身看着自己的傅斯言,笑着开口:“老公,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