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忍心让许乐程太难受,傅斯言反过来安慰,“爷爷一定会喜欢我的。你眼光好,又有品味,你选的人,爷爷会接受的。”
停了停,他又说:”我去找我爷爷。他不能隐身。”
点了点傅斯言的脸,许乐程尽量轻松的开玩笑:“找家长,小学生行为。”
又安抚傅斯言:“慢慢来吧。”
“你别急。慢慢和爷爷说,我能等。”
知道许乐程多在乎爷爷的状况,傅斯言缓了态度。
“你呢?”许乐程问,“美国那边的事情怎麽样了?”
“很顺利。”傅斯言说,“再两周就可以不用待在美国了。”
“明天飞美国吗?”许乐程看了看时间,又露出了深刻的抱歉神色,“六点我必须到医院。”
傅斯言点点头:“我知道。”
许乐程的时间表一直都有发给他,这段时间爷爷的复健疗程许乐程都全程陪着,学校的很多事情都压缩了,也没回过几次景悦。
“我送你去医院,然後就去机场了。”他说。
许乐程立刻皱了眉。
十五六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时差混乱,就为了回来这两个小时?
他稍有些用力地拍了下傅斯言的手:“你回来干什麽呀。”
“你说要分手,我能不回来吗?”傅斯言理直气壮,“我不回来,就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我置身事外?那你和我在一起有什麽意义。”
谁能置身事外啊……许乐程看着傅斯言。
他们都一样的措手不及,满腹没处排解的委屈,和面对棉花一样有力也使不出的无奈。
许乐程揉了揉自己刚刚拍过的傅斯言的手背:“这次回去,乖乖的把分公司的事情弄好,不准再这样跑了。”
又擡手揉了揉傅斯言的发,认真叮嘱:“下次回来前必须和我说,不能和这次一样突然袭击。”
“知道了。”傅斯言答得很乖,“我尽量早点回来。”
“不着急,你慢慢来。”许乐程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得不那麽低沉,“没准你回来,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他又有些後悔的说:“我昨天不该和你说的……可是……”
他当时的状态,即使当即不接傅斯言的视频,再缓多久也会在看到傅斯言的一瞬间破防的。
而傅斯言那麽敏锐,根本不可能瞒得过去。
但如果他当时不说,傅斯言也就不用受这一趟长途往返的折腾了。
他黯然:“对不起,我要是……”
“程程。”傅斯言拉起他的手,在唇边摩挲,“你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我会想办法,你不要再烦了,都交给我,好不好。”
一旦傅斯言用这种语气说“好不好”,许乐程就没有任何办法。
而傅斯言明显已经察觉到了他这一点,靠近过来,低语:“亲一下,好不好。”
三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给个亲亲,好像也很合理。
许乐程还在犹豫,傅斯言又循循善诱起来:“以前你只当我是合作对象的时候,也给我亲的。”
……他怎麽这麽会谈判!
而且还要命的会诱人。
许乐程小声:“就亲一下。”
傅斯言的眸子闪了闪,环住许乐程的肩膀,贴了过去。
说好的“亲一下”,终究还是在彼此都忍耐不住的心照不宣里,成了一个不算太短的深吻。
在去机场的路上,傅斯言给自己爷爷打了好几个卫星电话,回到美国後也每天想办法联系,但都无法接通。
自家企业在美国也有业务的周以楠在三天後和傅斯言会和了。
正在度假的林毅行也度得有些无聊了,跟着周以楠一起来了美国。
见傅斯言联系不上傅爷爷,周以楠提醒:“能看到爷爷的定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