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慢慢燃烧。
他的双眸也逐渐被火焰燃烧。
额头上冒出薄薄的汗水。
折磨的人不仅是她,还有他。
直至最後,他埋首而下时,一只手插进了他浓密的发丝里面,轻微拉扯。
一道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你,他妈的,是,变态吗!”
几个字像是从唇缝间挤出来。
他的身形僵硬,而後慢慢擡起头,对上她明亮的冒着怒火的眼睛。
他看了很久很久。
楚绵绵却差点被气死了,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对生病的人干这种事!
简直不是人!
她痛心疾首的骂着:“你怎麽敢这样做!我都这样了!你,你还要……”
话说不下去了,她费力的去扯旁边的被子,想要遮住自己满是红痕的身体。
但,一动,根本没有力气,软绵绵的,酥的厉害。
她的脸颊浮现一抹红晕,羞恼的喊着:“易铖奕!”
後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顿住了。
她怔怔的看着易铖奕泛红的眼睛。
隐约看见泪光闪烁。
他……哭了。
“绵绵,你醒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眷恋。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感受她掌心的温度。
好像,这样就能确定她还活着。
楚绵绵从未见过他落泪,这是第一次。
掌心还有泪水的温度。
她的心脏颤了颤,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道:“你哭什麽,我没死呢,我只是睡着了。”
“你睡了很久,我试过无数种办法,我想唤醒你,但我失败了。”
她都知道。
在‘睡着’的时候,她不是没感觉。
她很清醒。
能够清楚的知道周围的事情,只是无法醒来。
这种状态如同有人把你困在一个狭窄的玻璃容器里,你能看见外面听见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见你,只当你睡着了。
很痛苦。
很折磨。
这是对她的惩罚,动用能力的惩罚。
在玄学中,有一种法术在特定时刻可以规避危险,但代价很高,她在那个时候根本顾不得後果,直接冒险一试。
这个结果她只能接受。
不得不说,易铖奕很聪明,知道请玄学的人过来查看,虽然大部分人都是神棍骗子,但真有一个人可以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