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召南皱眉,在钱馀把咖啡端到他面前之前突然伸手,稳稳接住了咖啡杯。
他回想起七夕那天,好不容易忙完,让钱馀给他泡了个咖啡,结果端来的时候直接倒在了他裤子上,害得他不得不去淋浴间洗漱。
刚才钱馀的神色,他不免産生怀疑事情会再次发生。
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他见识得不少,钱馀的心思……
“少起歪心思。”
钱馀回他:“相总,听说桑先生和你离婚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了了。
相召南登时站了起来,“没你的事,出去。”他拖着咖啡杯托,把它放在桌面上,瓷勺和杯壁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钱馀磨蹭了好一会,见相召南的确没那个意思,才稍显尴尬地转身。
“没离。”
他没签字。
办公室里突兀地响起这一句话。
钱馀回首来,相召南跟他说:“叫陈助进来。”
没一会,陈助推门进来。
“相总,您叫我?”
“桑也回来了麽?”相召南已经重新坐下,咖啡被他放在远离自己的桌角。
再适时的咖啡经由别有所求的人送进来,相召南是不可能入口的。
“桑先生他……”陈助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开口。
相召南蹙眉。
“说。”
“桑先生他一个月前就出国了。”
陈助说完,立马低头看着皮鞋。
相召南的脸色刷地阴沉了下来。
因为忙碌,这段时间他疏于形象管理,下巴上冒出了些许胡茬,丰密的眉竟也长出了些碎毛,显得他有些粗犷。
出国?
相召南知道桑也不高兴了就要跑回家,却没想到他竟然跑出国了。
这有些超出相召南的预料。
好像有什麽不一样了。
办公桌前的陈助偷偷觑了眼相总的神情,心想,果然如此。
人家追你时你爱答不理,人家走了你又垮着一张脸。
“去哪了。”
“M国。”
一个合格的助理,不仅要负责公司事务的汇报和处理,还要兼顾总裁私事。
看在相氏给他开的薪水足够高的份上,他做起事来尽心尽力,就算总裁问他老婆跑哪去了他也能对答如流。
看着相总的脸色愈发森沉,陈助安慰了一句:“不远,就隔了条小河。”
“出去。”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