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周末,不少人做礼拜。
桑也上身着素白暗纹衬衫,下身则是一条简单的黑裤,蓬松的黑色短发微微蜷曲,往人群中一站,形体丶气态抑或是长相都格外突出。
因为剜去了腺体,又缺乏营养供给,吸收能力不好,整个人都显露出病弱感,白得几乎透明能看见细小血管的面庞更是让人一见难忘。
仿佛比起教堂外的雕塑,他更像长诗里的神明。
林肯和一个陌生人从教堂走出来。
走近了,桑也才看清那张脸,竟然是史密斯?
之前那个联系他想要收他为徒弟的现实主义大画家。
难道林肯说的“老师”是他?
怀着一肚子疑惑,桑也安静等二人走过来,才开口问候:“上午好,林肯老师,还有这位……史密斯先生?”
史密斯见到他也吃了一惊,“是你?”
林肯:“你们认识?”
桑也摇了摇头,“史密斯先生负有盛名,我们学画的,没有人不认识吧?”
倒是史密斯说的话让桑也有些意想不到:“桑也,我没有记错吧?之前有个朋友让我卖个人情,我可是特意发了信函到你的学校,没想到被拒绝了,唉!”
桑也这下尬住了。
“那时候没打算出国。後来家里出了些情况。”
史密斯表示理解。
“我很欣赏你的画。而且,你最近在M国非常出名。”
他出名全靠营销,和史密斯这种真材实料的画家还是有差距,但史密斯说得真诚,估计是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倒让桑也有些脸红了。
之後三人在教堂外的河岸边一边喂鸽子,一边闲聊。
这可谓是从琴棋书画聊到诗词歌赋,从印象主义到超现实主义,无所不谈。
聊了有一个半钟头,林肯才进入正题,表露了想要史密斯先生收桑也为徒弟的意图。
史密斯称:“在上次朋友请求我时我就看了你的作品集,的确非常有风格,我很欣赏。我年纪也大了,没两年就要从大学里卸任,你要是愿意,我也收个关门弟子,如何?”
林肯和史密斯的目光都落在桑也身上。
而被两双眼睛紧紧盯着的桑也却没有如他们料想的那样满口答应,然而嗫嚅了两下唇,眉宇之间凝结着淡淡的愁闷。
“史密斯先生,您那位朋友是姓钱吗?”
他突兀问道。
这绝非他胡思乱想。
他还记得当时相召南到桑家别墅找他,说要他和钱馀父子吃饭,後来又说错过了什麽机会,加上相召南自己说的他对艺术不感兴趣——前提是他说的是真话——那他和国外的画家相熟的概率微乎其微,如此推论下来,只有钱馀他父亲一个猜疑对象了。
给当时在C国的他介绍一个举世闻名丶定居M国的画家当老师,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驱逐出C国一长段时间,还能堵住他散播“有害信息”的嘴,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桑也此话一出,林肯立马皱了眉,想起调查到的内容,迅速反应了过来,史密斯则先是讶异了一下,後来回想起当时朋友所说的隐情,也模糊能想明白桑也此话何意。
沉默了大概半分钟。
林肯出来打圆场:“孩子气,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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