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狗狗。”
虽然男生没有说自己是谁,但陈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大概又是一个在湖春高过不下去,来寻谢萱做保护伞的人。
就从刚刚的反应来看,脑子转得快,肯伏低做小,内里绝对没有外表看起来那麽简单。
陈簇:“你今天找我过来,不只是炫耀新宠物这一项吧。”
谢萱交叉起双腿,连头发丝都在叫嚣着慵懒。
“是呀。”
她扫了陈簇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脚踝处。
“廉价的石榴红指甲油配上价值不菲的「Nagual」?陈簇,你的品味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纳格维,是在说谢昭送给她的银质蛇骨链?
关于价格昂贵这一点,陈簇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她总觉得谢萱的话不止这层意思。
谢萱挑眉:“不懂是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椿州的编年史吧,我简单告诉你,这相当于在你身体打上了奴隶印。”
“你说什麽,什麽奴隶印?”
一听就不是个好东西。
陈簇的心猛然缩紧,快步走到谢萱面前,这才注意跪在她脚边的人两只耳朵都被耳塞堵住。
“当然是爱情的奴隶了。”
陈簇声音紧绷:“这一点都不好笑。”
“呵呵,别激动。”
谢萱并没有顺着陈簇的问题进行回复,而是又挑起一头:“其实你挺合我眼缘的,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带你去谢昭的办公室。”
这时,陈簇按捺住谢萱倒酒的动作,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另一壶低糖果蔬汁。
谢萱咂舌:“我讨厌这个味道。”
“但是对身体好。”
说着,陈簇将黄瓜汁倒满了她的杯子。
“可恶,味道真寡淡。”谢萱一边抱怨,一边皱眉痛苦地咽了下去。
陈簇坐在她旁边小口抿姜茶,气息安定,只一会儿工夫,便没有了刚刚心神不宁的模样。
这令谢萱忍不住想要抛出更多诱饵来引鱼儿上鈎。
“我哥谢昭,身边的人都很清楚,他毫无私人生活,周末和假日也一样埋头工作,和我完全是两个极端。
但同一环境长大,同一品种的两棵树,怎麽会结出口味截然不同的果子呢。”
陈簇轻嗅茶汤,袅袅升起的雾气拢住她的半张脸。
“怎麽突然提起他?”
装,你再装!
谢萱:“我发现你们最近经常在一起,崔书惟不知道这件事吗?”
“陈簇,你可别欺负我们书惟啊。”
陈簇:“你想多了,你哥完全是贞洁烈男,刀枪不入,别人往他身上扑他还会反弹的那种。”
“我跟他什麽都没发生,你大可以放心。”
“跟我保证什麽呀。”谢萱挠挠身边“小狗”的下巴,笑得压不住嘴角,朝陈簇眨眨眼。
“反正与我无关,我纯看戏来着,保持中立,你们随意。”
这是变相地默认陈簇和谢昭的关系,打算看穿不说破了。
陈簇捧起手边的茶,没有立即回复。
她的视线落到那男孩脚上的镣铐,眼波闪了闪,又落回自己的脚踝。
“会不会太过分了。”
谢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能怪得了谁。”
*
回到家,陈簇坐在浴室的凳子上拼命洗刷脚踝处的印记。
当时谢萱一说是什麽奴隶印,她就马上起了把链子摘下来的念头。
包厢内开的是小灯,光线晦暗。
陈簇把链子摘下,却惊讶地发现原先被其圈住的位置,竟然呈现出一圈银色的光泽。
不管她用肥皂怎麽清洗,它都完好如初。而且,环境越是幽暗,它越是明亮。
“谢昭到底怎麽想的!”
陈簇烦躁地把链子扔到水盆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