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儿去了,”季辰川屈起修长的手指在时樾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笑说:“是去给你拿试卷。走,带路。”
“哦。”
时樾回应一声,这可太尴尬了,季辰川会不会认为他满脑子黄色废料,其实他真没多想什麽,真想就地钻进脚下的地缝里算了。
从这里到家酒店大概一百米左右,远远就能看见酒店夺目的门头,时樾走在前面带路,他本来想去牵季辰川的手,介于刚才的话,没好意思,便气自己,不太高兴的边走边踢地上的树叶。
“好好看路走,别摔了。”
季辰川看透时樾的小心思,他伸手牵住时樾,他没管路人的眼光。
时樾看了看被牵住的手,心里满意地偷笑,俩人就这样牵着手慢慢悠悠走回酒店。
五分钟後,时樾用房卡刷开客房,门才关上,时樾便把背抵在门上,一到没人的地方,他就等不及想要季辰川,攥住季辰川衣角,语气急促:
“男朋友,我需要续航。”
“好。”
小别胜新婚,而况正是热恋期,一别四天的他们早就想念对方得紧,季辰川是表面平淡,激情早在内里暗自烧灼,他把时樾压在门上,手托住时樾後脑勺,俩人吻了个天昏地暗。
热恋的焦灼只能在床上得到平息,生理欲望驱使着他们从门後激吻到床上,时樾身上雪白的衬衫被扔在地上,白T被掀到胸口,劲瘦的腹肌坦露在外……
季辰川温热的修长手指在上面流连游走,时樾不听话的手也频频在对方雷池边试探……
“嚓”
一声裤子的拉链声响,似是一道惊雷,猛地把季辰川劈清醒,他立即止住接下来的动作,就算欲火焚身,他也强行止住,他在时樾额头抱歉地亲了一下,声音带着浓烈的情欲:
“抱歉!是我冲动了,忘了我的乖小孩还没成年。”
时樾满脸红晕,他轻喘着,眼神迷离,双手搂住季辰川脖子,“不用抱歉,我们都有责任。”
季辰川在时樾被吻得红肿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下,揉了揉时樾顺滑的头发,“你先,还是我先?”
指去冲澡,目前他们的状态如果不冲澡平息,根本不适宜出门。
“你先吧”时樾说。
“好。”
季辰川再在时樾额头亲了一下,才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时樾也起来,下来床,看着乱糟糟的床单被子和地上的衣服,可想而知方才他们是有多疯狂,脸不由得因羞耻而阵阵发烫,赶忙捡起地上的衣服,把床单被子重新铺好,看季辰川还没好,便去整理书包,把多馀不用的书暂时拿出来,只留下一沓试卷和笔。
时樾又等了十分钟,季辰川才出来浴室。
时樾拿上要换的衣服,赶紧进去浴室,他也十万火急。
半小时後。
冯母住的是双人病房,另一张病床上没有病人。
冯母无聊,她朝病房门张望了几眼,还不见季辰川来,正准备翻看大女儿冯柳钰给她买的教插花的书,平时没事时,她总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正打开书,季辰川就来了。
後面跟着时樾。
“辰川,你来了,”冯母高兴喊,微有些意外,“小时樾,你也来了。”
“嗯,我今晚同辰川哥一起陪您。”时樾说。
“好好好,辛苦你了。”冯母高兴说。
“不辛苦,外婆。”
时樾粲然一笑,按理,以他和季辰川的关系,他也应该来陪的。
季辰川娴熟的从柜子里拿来一张床上专用的便携式小桌子,将其放在另一张无病人的病床上,示意时樾可以去那里刷题。
这是专门买给冯母在床上吃饭用的,现在不用,正好可以拿给时樾刷题。
时樾放下书包,盘坐在床上,把试卷铺在小桌子上,开啓了刷题模试,他没要季辰川计时,只听见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
季辰川则坐在这边病床前陪冯母。
看时樾在刷卷子,婆孙俩都默契地小声说。
“小时樾成绩是不是很好?”
“嗯,年级第一,数竞初赛拿了一等奖。”说这话时,季辰川的声音低了下去,透着心疼。
“真棒!”
“确实很棒!”
“对了,辰川,”他外婆小声说:“你今年二十二了,按法定年龄,可以结婚了,老实给外婆说,交女朋友了吗?”
季辰川没有马上回答他外婆,而是望向时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