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用沉默代替回答。
贺琳千方百计哄问原因,时樾仍旧沉默不言,因为他已经回答过了,是她不相信。
哄不到时樾开口,贺琳拿时景松撒气,辗转反侧了一夜。
第二天,贺琳背着所有人,偷偷去了林城,她认定时樾不听她的话一定是暗中还在和季辰川联系,是被季辰川鼓动和她作对的,所以她要去断时樾後路,要让时樾晓得她的决心,她要卖掉林城的房子,也就是和季辰川家曾经引以为缘的门当户对的这套房。
“你哥找到时樾了没?”
这是丁娜娜问季之若。
放学後,俩人温温吞吞步行回家,时樾联赛那天出车祸以及後面被贺琳偷偷转院,季辰川满世界找时樾等所有事,季之若无一不和丁娜娜说。
每次一提到这事,季之若就想到她哥,从时樾不见了以後,她哥为了找时樾,在林城和广州之间来回奔波了不知多少回,加上工作上各种千头万绪的事,几乎要把她哥折磨疯了,她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恨死了贺琳,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这讨厌的女人。
“去那儿找?”季之若沮丧说。
“那你哥和时樾就这样子了?”
“不然呢?”
“反正你哥对时樾怎麽样,我不知道,但时樾对你哥,凭那次在海洋馆那个眼神,”丁娜娜忧心忡忡说:“我敢保证,不管时樾去到那里,如果醒来不见你哥,一定会特别难过。”
“瞧你这话说得,你以为我哥见不到时樾他好过啊!”季之若她跟丁娜娜像是一人站一方,各自维护我方人员似的,她嘟嚷:“我从没见我哥那样子过,自从去年元旦之後从广州回来以後,整人跟行尸走肉没什麽区别,只知道工作,也不去广州,也不找时樾了……”
季之若突然不说了,两眼定定的看着前方。
“看什麽呢?”丁娜娜顺着季之若视线看去,什麽奇怪的事物都没看到,只见到平平常常的人来人往。
“我看到那个讨厌的女人了。”
“谁?”
“时樾他妈,贺琳。她来林城干什麽?”
在距离季之若大概百来米处,贺琳正好从路边一家房産中介中心出来,站在路边打车。
呆看了十秒後,季之若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把碍事的书包猛地扔给丁娜娜,飞速冲向了贺琳。
“之若,你要干嘛?”丁娜娜小巧玲珑的身板吃力的背着两个沉甸甸的书包,努力追後面问。
“我要问那个讨厌的死女人把时樾藏那儿去了?我要把时樾抢回来给我哥。”季之若头也不回,边跑边答。
然而就在季之若使出吃奶的劲,只差十米就跑到贺琳那里,准备好好诘问贺琳,让她老实交出时樾时,恰好驶来一辆出租车。
季之若眼睁睁看着贺琳上了出租车,惯性让她继续奔跑到贺琳方才站的位置後才停下来。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看着扬长而去的贺琳,季之若气得暴跳如雷,连踢了几大脚无辜的地。
“人呢?走了?”
丁娜娜气喘吁吁追来,要死不活问。
季之若点头,眼睛恨恨的看着出租车驶去的方向。
“那你说她都来林城了,会不会时樾已经回来了。”丁娜娜一边把季之若的书包递给季之若,一边顺着季之若的视线毫无意义的看,分析说。
“不可能,她若是要让时樾回来,当初就不会偷偷把时樾转院,嘶……”季之若骤然想到了什麽,再把书包丢给丁娜娜,撤身往贺琳方才出来的房産中介中心跑去。
丁娜娜不知季之若这大小姐又要干什麽?只得又跟後去。
“您好,我想问问方才那个打扮很时尚的女人是租房,还是卖房?”
季之若抓着中介的袖子,迫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