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仔仔细细观察着,嘴中喃喃着,“这颜色瞧着也不像是我与卫郎初相见时的那棵树呀,卫郎是从何处折下来的?”
她一边思索,一边伸出手,捏住了那树枝。就在她刚要拿起来进一步观察时,卫渊却突然紧了紧手指,握住了那树枝的另一端,不让她拿走。
阮蓁愣了愣,“卫郎?”
感受到手中的树枝即将被人抽走,阮蓁急忙用力攥紧,往自己身前扯了扯,口中急道:“卫郎!”
两人一人握着一半,谁也不肯退让,一时间竟僵持在一起。
阮蓁甚为不解,“卫郎不是说要把这树枝给我吗?”
也不知这话刺激到了卫渊哪根神经,阮蓁话音刚落便觉手中一滑,整根树枝都被卫渊拽了出来。
阮蓁不解,微微蹙眉,“卫郎这是什麽意思?”
卫渊答道:“没事,就是来给你瞧一瞧它。”
阮蓁瞧着那截树枝,“我瞧过了,颜色很独特,似乎还带有异香,只是……我实在有些想不出这树枝,与我俩有何渊源在。”
卫渊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说着转过了身。
阮蓁不死心,忙叫住他,“卫郎!这树枝,不是要送给我的吗?”
卫渊面色有点紧绷,“不是。就只是来问问你而已。”
阮蓁眼一亮,“问我什麽?”
卫渊犹豫了一下,擡了擡手,“这木料,香吗?”
阮蓁一呆。
待反应过来时,卫渊已经走远了。弋
阮蓁气得剁脚,“卫渊!你又耍我!”
卫渊没回头,也没回答,只是脚下走得更快了。
※
卫渊碰见江堰的时候,他正兴冲冲捧着个木盒,要往云兰家去。
见卫渊面色郁郁,江堰笑意收了些许,“兄长可有烦心事?”
卫渊心中郁结,不欲多言,“无妨。这盒中是何物?”
江堰嘿嘿笑了几声,打开了盒子,“是我亲手做的簪子!”
卫渊有些意外。他是知道江堰这几日在忙活,但却没想到他居然也在做木簪,而且从这成品来看,竟出乎意料地不错?
“怎麽样?还行吧?”江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想送给云兰来着……兄长您说,她……她会喜欢吗?”
“不错。”卫渊点头,“云兰姑娘定会心生欢喜的。”
江堰松了口气,顿时笑得牙不见眼,“那可就太好了。”
卫渊深刻反思,明明两人是一同开始尝试做木簪的,为何这小子能做得这麽好?是有什麽自己没察觉到的细节吗?
卫渊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拿出自己那堪比树枝的木簪,开口道:“你帮我看看。”
江堰只看了一眼就兴奋起来,“兄长!这树根你是从哪挖出来的?这可是宝啊!咱们要发财啦……”
卫渊:……
他默默收起那支像树枝像树根但就是不像木簪的木簪,从两眼放光滔滔不绝的江堰身边饶了过去。
当天晚上,江堰满面红光,至少五次突然傻乐起来。他傻乐一会儿,吃一会儿,吃一会儿,再傻乐一会儿,一连吃了三大碗饭。
而与他很明显形成对比的卫渊两人,一个全程没说一句话,一个则默默吃饭,几次迟疑着放下碗想搭个话,又被对方的面无表情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