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敲了敲,领头的婢女问道:“姑娘可需我换一名婢子前来侍候?”
阮蓁像是被气急了,喘了几口气才道:“不用了,我衣衫已褪去,不喜欢太多人在,就先凑合着让她侍候。”
“那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我家主人说了,要我们务必伺候好姑娘。”
绑好了这名婢女,阮蓁随手拔下常萱头上的银簪,用尖头抵着这婢女的脖子,意有所指地冷声道:“你最好给我收起你那抽泣声,若给我再听见一丝一毫的声音出自你喉中,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银簪头部极为尖锐,阮蓁只是稍微用了些力便刺破了皮肤,血滴很快便在脖子上留了一条红线。
那婢女显然是听懂了阮蓁话里的暗示,僵直着脖子不敢乱动,面上尽是惊恐之色。
阮蓁微不可察捏进了簪子,示意常萱放开那婢女。
常萱脸色发白,慢慢放开了捂着她的手。
那婢女虽然没敢出声,但阮蓁不敢大意,迅速将手中的毛巾堵在婢女口中,这才瘫软在地上。
只是两人并未歇息太久,很快,门口再次响起来敲门声,方才被常萱打发走的那名婢女轻声道:“姑娘,茶已经泡好了,现在给您送进来吗?”
阮蓁先站起来後,将常萱拉了起来。
她开口的声音异常镇定,“进来吧。”
……
何老板边走边问道:“药准备好了吗?”
一名小厮打扮的人捧出两个盒子,一脸谄媚道:“早准备好了,这玄色的盒子里是给老爷吃的,这粉色盒子里的,是给两位姑娘吃的。等到了住处,小的们摁住两位姑娘,将药一喂,门一锁,老爷您就在门内,好好享受齐人之福……”
这些年来,同样的事在这何府後院不知上演了多少次,府中下人们早已是深谙于心,对这其中的步骤再熟悉不过。
何老板叹道:“昨日得到这俩美人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贸然上手,定会使良宵大打折扣,我这才忍耐到了现在,希望等会可别让我失望。”
小厮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药盒,笑得流里流气,“老爷,这麽多次了,这药何曾让您失望过?”
两人说着话,踏进了第三进院子。
两名衣衫不甚整齐的婢女低头匆匆经过,见到何老板时,连礼都忘了施。
那小厮见何老板面色沉了下来,开口骂道:“真是不知规矩,见到老爷连礼都不施一个,哪天打骂了出去,有你们哭的时候!”
何老板摆了摆手,“行了,今儿有要事办,待会儿再收拾这些贱蹄子。”
小厮点头哈腰,“老爷说的对。那咱先进去,别让两位美人等急了。”
何老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脚下迫不及待地往那间房中去。
房间门口站着几名婢女,领头那人见到何老板,忙上前施了一礼,“老爷,您来了。两位姑娘正在沐浴,老爷先在厢房坐着等待片刻。”
何老板眼睛一亮,“不用了,我直接进去吧。”他转过身,吩咐身後跟着的那群小厮,“你们先在门口等着,谁要是眼睛不老实,看了不该看的,晚间就剜了他眼珠子喂狗。”
小厮们匆忙低头说不敢。
何老板这才满意,推开门走了进去。
婢女们低下头,面上早已麻木不仁,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忍。
只是她们预想的嘶吼或求饶并未出现。
片刻後,何老板的怒吼自屋内传出来,“人呢?人跑哪去了?!”
衆人急忙跑进屋内。
地上躺着的两人,正是府上的婢女,只是她们穿着的外衫却早已换成了那两名小娘子的衣衫。
而那两名小娘子,却早已不知所踪。
领头的婢女心里咯噔一声。她想起半炷香前,屋内的小娘子出声,说要人拿些糕点来填填肚子,紧接着,屋内伺候的两名婢女便走了出去……
现在想来,那哪是什麽婢女,那分明就是那两名小娘子!
不等她开口禀告,一只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这巴掌显然是一点力也没留,将她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喉中一甜,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何老板甩了甩手,恶狠狠地喘着粗气,双眼因愤怒而变得血红一片。他张口,声音尖锐得变了形,“给我找!都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那两个贱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