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阮蓁补充道,“江堰这麽有钱的吗?平日里看着傻傻的,没想到他这般深藏不露。”
卫渊不悦,“他穷光蛋一个。那些都是我的钱,你要夸也夸我才对。”
阮蓁被他逗乐,“这怎麽还攀比上了?”
卫渊抿唇,“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包括那座院落,也都是我的。”
阮蓁忍笑,“刚刚也没喝几杯啊,怎麽就醉成这样了?”
卫渊气的不行,转头看向旁边,“江堰,过来!”
江堰颠颠儿跑过来,“兄长有何事?”
卫渊看着阮蓁,眯起眼睛,“说说吧,那之前我们住的那院落,到底是谁的?”
江堰呆了呆,想起早上卫渊交给他的那张房契,还有卫渊撕开那条裤子时说的话,“不能让她发现我的身份。”
江堰挠了挠头,有些苦恼道:“应该是我的吧?”
卫渊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江堰一哆嗦,立马道:“但我已经打定主意,将那院子转给兄长了!”
他急急忙忙掏出那张房契,“瞧,房契我都准备好了。”
阮蓁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张纸,看了两眼後,立马呆住了。
卫渊清了清嗓子,“这下你总信了吧?”
“可是这个……”阮蓁一言难尽道,“这好像是你写给云兰的字……”
她一边说一边将纸反了过来,好让两人可以看得清楚。
那张纸写得满满当当,全是云兰的名字。
江堰涨红了脸,一把将那张纸抽走,“不是,我这,在……在学字,刚好就……拿来练手……”
“这麽多人,偏偏用云兰的名字练,练完还揣在怀里,”阮蓁顿了顿,“江堰,什麽情况?”
江堰挠了挠头,“主要是……嫂子,您和兄长的名字太难了,谢悠教了我好多遍,我总也写不出来……”
“那确实。”阮蓁深感认同。
想当初她学自己名字的时候,也是怎麽写都写不好,折腾了大半个月,才勉勉强强看起来像那麽回事。
卫渊抱臂看着江堰,“房契呢?”
江堰忙又拿出另一张纸,确认无误後递给卫渊。
卫渊幽幽道:“给你嫂子瞧一瞧,免得她下次夸错人。”
江堰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在两人的注视下,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从方才开始就频频打喷嚏,兴许是着了凉。”
许是觉得自己此举有些突兀,江堰紧接着又解释了几句,“其实就只是个单纯的新婚礼物,嫂子您不用觉得太奇怪……”
“不奇怪啊,”阮蓁眨了眨眼,“不就是送一所院落,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据她以往所见,京中人家出手就送一座府邸的可不在少数,更遑论那些价值连城的宝物了,相比之下,区区一座院落,的确算不得什麽。
阮蓁说完便站了起来,去云婶家探望云兰,独留江堰一人目瞪口呆站在原地。
卫渊瞧他一副呆傻模样地盯着阮蓁的背影,不由得不爽道:“你看什麽?”
江堰迟疑道:“嫂子方才说的,兄长可听到了?”
“听到了,然後呢?”卫渊挡住他的视线,“那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江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