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齐鸣鸥委屈得想哭。
他这是什麽运气,背的都不考,考的都没背。
齐鸣鸥忽然懂了:“我知道了,这局是冲我来的吧。”
“噗哈哈……”其他人止不住闷笑,江鹭时也觉得奇怪,怎麽问他的问题都相对简单,一到齐鸣鸥那里,就变成偏题怪题。也就是问了齐鸣鸥,要是问他,他一样答不上来。
身为罪魁祸首,燕鸿翔一脸无辜。
他确实对两人在课上交头接耳有些不悦,但绝对没有针对齐鸣鸥的意思。
毕竟对燕鸿翔来说,这些问题都是一样的简单,哪有飞行员不知道跑道长度丶飞机机型和航线的?
齐鸣鸥认命了:“呜呜呜,不玩了。”
大家都是来录节目的,没必要强人所难,燕鸿翔鸣金收兵,按照飞行员的习惯对这次问答做了讲评。
齐鸣鸥就不提了,燕鸿翔破天荒地表扬了江鹭时:“做得不错,都答对了。”
对于燕鸿翔的“慷慨”,江鹭时并不意外。
他这个人是倨傲了一点,但也不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恰恰相反,燕鸿翔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做得好就要肯定,如果不小心做错了,他也会不顾情面地狠心批评。
只是世间的是非对错从没有分明的界限,分歧丶不解丶由内而外的怨怼和恨意也就应运而生。
江鹭时忘不了那次激烈的争吵。
当着那麽多人的面,提早登机的轮椅旅客丶送舱单的地服丶认识多年的同事丶还在带飞阶段的乘务学员……
燕鸿翔扬言要把他告他客舱部,还要把他赶下飞机。
那次事情让江鹭时深切体会到,原来,心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时隔多年,曾经压在身上的山变成一粒尘,不管是责备还是赞许,都难以在他的心中掀起波澜。
“谢谢。”江鹭时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头也没擡,和齐鸣鸥一起坐下。
辜白鸽起哄:“别口头表扬,怎麽也得来点奖励吧?”
“对,这个可以有!”虽然没有齐鸣鸥的份儿,但他也赞成辜白鸽说的,主要是为了让燕鸿翔出点血。
讲课是临时起意,提问也是,燕鸿翔没有准备,却也难不倒他。
他很快有了主意,扬着下颌信步过来,正是朝着江鹭时的方向。
大家来了兴趣,都想看看他要给出什麽奖励。
燕鸿翔让江鹭时伸出手。
“江同学,鉴于你的优秀变现,我要奖励给你……一朵小红花。”
江鹭时预感不妙,燕鸿翔的手上只有一支笔,哪有什麽小红花。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打算徒手画一朵,画在纸上也就算了,还偏偏要画在他的手上。
婉拒了哈!
江鹭时尽量维护着燕鸿翔的面子,用很小的声音说:“还是不要……”
燕鸿翔没听进去,捉住他收了一半的手,一拽一翻,专心致志地在江鹭时手背上画花。
他只有一只黑色签字笔,画出来的花和所谓的小红花并不沾边。
在燕鸿翔眼里,这也算不上什麽难事,他思考两秒,多此一举地写了一个“红”字。
江鹭时有点无语,倒也不必这麽严谨。
衆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同性以这样的姿势拽着指尖丶露出手背,江鹭时多少有点不自在。
他用了一些力气,试图把手抽回来,不料被燕鸿翔攥得更紧。
“等一下。”